第69章
“呵呵~~~哈哈哈~~~~”杜若大笑,眼神与笑声都透着不甘:“蒙古宁远得了你,真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也只有你才能被他放在我身边,你!”他举起宽阔大掌,手指即墨:“你这么做是为什么?你是汉人的公主啊!他是蒙古人!”
退后两步,即墨退出杜若愤怒的范围,淡淡道:“对我来说,汉蒙又如何?区别真有那么大?皇室里出来的孩子都很清楚所谓谁家天下不过是拿来唬人的,百姓们的日子好坏,不在于天下姓什么,而在于当权的那人是怎么做皇帝的。”
顿了顿,即墨语气柔软,口气却咄咄逼人:“至少,从目前看,宁远的确比你合适。”
望着杜若不解地眼神,即墨上前轻轻推下了他举在半空中的手臂
59、留下陪我,我许你安宁...
发现消息
59、留下陪我,我许你安宁...
有异,是袁铁成降后不久的事情,细作们传回的消息惊人地统一,且与宁远通过其它方式所知并不符合。苏州城内的不少铺子酒楼中的暗间,不事军情,只管在民间放言与传递消息,但这些间者也发现了从军中出来的消息不对,显然杜若捉住了这些细作,并胁迫他们传错误的讯息出来,当时的宁远颇为头痛。就是那时,即墨告诉他,与其派许多如标靶一样的降军细作,还不如在杜若身边埋一枚暗棋。
即墨酷似杜若亡妻,这消息早在很久以前,就有人传到杜若耳中。如此有诱惑的饵,他很难不上钩。
其实早先,即墨与宁远便知道当日京城车夫被刺,便不是舒同所泄机密。杜家放在京城宫中的太监清远,才是罪魁祸首。他刻意接近宝儿,得了许多一手消息,传到江南,以作应对。而宁远刻意放过清远,等的就是某日可以善加利用。从这点来讲,杜若是远不及宁远想得多,忍得久。
:“从小的时候起,父皇就不上朝了。不上朝、不问朝政,一心执拗地为了爱人与朝臣抗争。我看了许多年,也不觉得怎样。现在回过头来,父皇错了,错得离谱。一个君王无论如何,都该给天下一个安宁,百姓安居。他不做好,自有人觊觎这天下。他给不了百姓的,自有人来给。我眼中,你杜若也好,宁远也罢。对于天下的野心都是相同的。所不同的是,我更相信宁远。很多事情,他曾亲眼见过。”
长长地叹息声后,即墨颓然坐下:“父皇作了孽,我们小辈只能帮着还。我所求无他,不过想着安宁的天下,百姓安居,不要生灵涂炭。”
“你真以为宁远合适?”杜若眼中透现血丝,仿佛疯了的兽般,豁然抓住即墨的手:“走,我带你去看些东西!”
他拽着即墨,即墨只好跟随,回头看了眼摇篮里的敏敏,不待她要求,杜若的力气已牵引着她,出了屋子。
或许,宁远留着清远,在有意无意间,就有要将即墨留作后用,应对杜若的意思。他的心思终究是越来越深了。到底有多深,即墨有时都不愿去细想,想细了,平白在心里多添些堵而已。
“如何知道我屯军太湖?我相信无人会对你提起关于布军的丁点儿消息,即便鲁钝如杜微,她亦不会!”
即墨侧头,冷冷道:“不是别人,是你自己。你来湖心宅子望我太过频繁。”若说要猜,即墨幸而还曾下了些功夫钻研江南地形。算计着若杜若关她,便是在太湖之上,苏锡一带最大的湖泊便是太湖,而太湖很大,他却几乎两日之内必来访一次,除去这人是个顽劣公子哥的缘由,只能因为太湖他必须多看顾,而只有他屯了重兵的地方,才让他放心关押即墨,而不被宁远救走。
再来,她从湖心宅子搬入杜氏老宅后,杜若来得反而少了,便可确实推断他吞兵所在。
他小看了即墨,她并非只是个无所事事的放浪公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