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转学生(2)

“你怕同学看到会说，是吗？”周峰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你要是不放心，我把伞给你，我跑去好了。”

周峰这么一说，林羽如反倒不好意思了，她忙说：“不，不，没事，一起走吧。”

他们一起并肩往学校走去，雨淋淋的天气，把天空压得更暗了。雨珠打在伞上，砰砰笃笃……

在街道的另一头，一个人影隐藏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注视着这一切，人影穿着硕大的雨衣，从头到脚都被裹住了。那样子看起来像神秘的夜行人，也像某部恐怖片里残忍的变态杀手，更或者，什么也不像？

人影消失了……

上帝是残酷的，它高高在上，隐藏在那个没有任何人看得见的角落，冷漠地注视着一切。

那个晚上发生的事好像是上个世纪了，但是却象就发生在昨天一样清晰，让林羽如思之悸然。那晚也下着暴雨，林羽如记得，她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比那晚更猛的雨，天空仿佛都要塌下来了一样。她记得那双手，那双眼睛，还有那只猫……支离破碎的画面像一块烙印一般印在那张墙壁上，成为永恒的梦魇。不管她走到哪里，那个梦魇都会象个魔鬼一样的跟着她、追着她、缠着她……

除非时间停止。

林羽如四肢冰冷，有些悲哀地笑了笑，是啊，时间停止了，那么，一切都会停止了！

忽然间，一个人影站在了她的面前，一把雨伞遮住了她，她听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林羽如。”

没人注意到他，就连路边的狗也没注意到他。通常说，狗碰到怪异装束的人会吠叫，不过好像说的是经过训练过的那种狗，至于农村的土狗，那就不得而知了，除非叫那个穿雨衣的人再回到它面前转两圈？那是不可能的！

“你为什么会转到我们学校来的呢？”

“唔……”林羽如有些心不在焉，她低垂着头，脚步很快，跟一个男生靠得这么近，她还是第一次，而且她是第一天转到这所学校的，她不知道被其他同学看到会怎么想。

她低声地说：“不是每件事都有原因的。”

“对，即使有原因，也不是每个原因都要说的，对吧？”

她抬起头来，接触到一张有点冷，又有点阳光，复杂的脸。

那是周峰！

“你怎么在这？”

“正好路过，看见你在这发呆，猜到你没带伞，去学校吗？我们一起吧。”

“我……”林羽如有些犹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