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但是少羽此刻以万物为眼，可以从无数的角度去看清一个东西，他判断出箭支距离人的真实距离，可以看出鸟儿距离人的真实距离，可以看到大山背后的东西，也可以看到大树背后的东西，所有的一切一切他都看得见，而且他所见到的东西都是最真实的！

原本还很密集，几乎密集得没有缝隙的水柱，但是在此刻的少羽心间，却是漏洞百出，有着无数条轨迹可以穿过千万水柱的攻击。

少羽眼睛依旧闭着，双腿蹬地，居然迎着千万水柱直直的冲了过去……

“疯子，疯子……少羽，你给我回来！”白梦二话不说，右手一伸，一道蓝色幽蓝飙射而出，是想把少羽给生生卷回来，“这么密集的水柱冲击，连缝隙都没有，你穿过去会死的。”

不但是白梦感觉如此，连郭子成也大为赞同白梦的话，这水柱之间的确没有任何缝隙，一个大活人根本穿不过去。别说一个大活人，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

正是因为鲜血炼成了精血，血液流动性大大提升，使得我肉身到极限后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以前我肉身虚脱一次至少需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能完全恢复，但是现在只需要几秒钟就可以完全恢复了，看起来好像可以永无止境的使用极限力量，但是每一次从虚脱恢复到原状，都会消耗大量的精神，如果长期强行持续使用极限力量的话，肉身虽然不会虚脱，但是精神会虚脱。我现在就开始感觉到精神疲乏了。不能再像刚才这么莽撞了。”

对于一般而言，肉身和精神是相对独立的，彼此之间没有太大的牵连。但是少羽通过炼血成精之后，却在肉身和精神之间建立了一座桥梁，使得两者的关系更为紧密。逐步完成了上古强身术的第一步。

“哼，我才不会让你继续近身。”五长老看着少羽贴身过来便知道少羽的意图，当下两手一合，“凝水奔腾。”

方圆几里内所有的水源全部冲上天中，化做成千上万的水柱朝少羽奔腾而来，气势比之上一次丝毫不弱，可见这一次五长老是下了狠心要将少羽致于死地。

“他结印的速度太快了，千万水柱居然这么快就形成了，和上次的场面一模一样。上次我冒着极大的风险趁他不了解我的情况用百步飞剑将其重伤，但我自己也差点死掉，这一次他已经清楚我的情况，断然不会大意，百步飞剑是行不通了……眼下如何是好。”少羽冲到一半，还没来得及靠近五长老，千万水柱就已经朝他奔腾而来。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他整个人完全暴露在千万水柱的轰击范围内，极度密集的水柱使得他根本没有闪避的空间。

“该死的，你今天是喝多了还是怎么地，我给你说尽千言万语才说动白师姐出好艘救你，你倒好，活过来以后一点都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居然要这么跑得去送死，给我回来。”

白梦刚刚吼出口，幽蓝还没有接触到少羽的身体，突然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这些水柱本身已然十分坚硬，而且攻击力十分可怕，更让我忌惮的是水柱里面蕴涵的高聚幽蓝，对身体会造成持续性不可复原的伤害……挡是挡不住了，不过在被这些水柱击穿之前，我……不想让那么多兄弟白白死在五长老手里。”少羽双脚踏在地面上，突然间脑海中灵感频频，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冲击过来的千万水柱，内心里有着前所未有的感悟，“化剑为念，为何化念只能驱动剑，而不能驱动其他物体……剑本就是万物应运而声，剑乃是由其他物体铸造而成，为何我能驱动剑，却不能驱动其他物体？万物本同源，为何我只对剑有驱动……剑心通明，第一重是以剑位心，为何我只能以剑为心，剑乃是有钢和铁铸造而来，为何我不能以钢为心，不能以铁心……诚然，如果我能够做到以铁为心，以钢为心，为何就不能以水，以木，以金，以土，以风，以雷为心呢？天地万物，不都是一样么？第二重是以剑为眼，纵观八方，为何我只能借助剑才能纵观八方？剑乃是靠钢铁铸造，我既然能借助剑来看清楚八方的情况，为何不能借钢，借铁来看呢？我若能借钢借铁来看世界，难道就不能借水，借木，借土，借风，借雷来看世界吗？第三重是化念，化剑为念，驱动剑走，为何不能驱钢，驱铁，驱水，驱木，驱金，驱土，驱风，驱雷呢？第四重是飞剑，虽然我未完全练成第死重，但是道理还是样，我为何不能飞钢，飞铁，飞水，飞木，飞金，飞土，飞风，飞雷呢？天地万物，不都是一样么？”

这一个旷古绝今的念头在少羽的脑海里浮现出来，“剑不是剑，剑只是大千世界的一瓢之水，我不能只见一叶而不见大树。剑不是剑，剑是世界，剑是万物，剑是天地……我能以剑为心，便能一万物为心；我能以剑为眼，便能化万物为眼；我能化剑位念，定能化万物位己念；我会百步飞剑，定能领悟万物。”

恍然之间，少羽有了一丝明悟，当下大喝一声，“以万物为眼，纵观大千世界，看请一切真实本心。”

少羽闭上眼睛，他虽然闭上了眼睛，但是整个天地都在他的心间，那成千上万的水柱朝他奔腾而来，他看得一清而楚，而且可以从任何一个角度看清楚这千万水柱的动态，从天空往下看，从地上往上看，无数的角度全部清晰的映在少羽的心间，天上地下，万物万生灵都仿佛成少羽的眼睛，少羽从未将一个东西看得如此清晰。

比如，一支箭朝一个普通人正面飞过来，当箭支距离人有三十米的时候，他靠目光来目测距离的话，可能会以为只有十米。这就是因为角度的偏差而不能看清楚真相。再入一只鸟儿从一个人面前横飞而过，因为视觉角度的问题，那个人也无法判断出真实的距离。每一个人的角度都是有限的，一般人只有两只眼睛，所以一般人看事物只有两个角度，两个角度是无法看到真相的。比如人们看不到大山背后的东西，人们看不到大树背后的东西，人们看不到身后的东西，也看不到被挡住的东西……世界上有着太多太多的东西都是人们所看不到真相的，因为受视觉角度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