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要编制的关系 第119节
“……”
后来岑康宁又多方了解到这件事的内情,原来是校长回来探亲,酒局中提起这桩陈年旧事洋洋得意,交代自己曾经的属下“照顾照顾”老人的孩子。
老人这辈子最对不起自己的孩子。
为了告校长,耽误了孩子的童年跟教育。
后来孩子也不愿意认他这个父亲。
老板娘却话锋一转:“可赢了又怎么样?打官司打了十多年,校长早就退休了,跟家人一起搬走国外过得逍遥自在,他呢?剩下什么?”
那天下午岑康宁出了一身冷汗,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世界上公平与尊严那么不值钱。
只值三千块而已。
后来有时候再见到那位老人,他会想,老人后悔吗?用自己的一生来换一句道歉,到底值不值得?
岑康宁始终没得到答案。
可校长毁了他一辈子不说,竟然还要对他的孩子下手。
得知这件事以后,已经是孑然一身的老人那天喝了半瓶白酒,拿着一把水果刀上了校长的门……
岑康宁其实从没觉得自己的尊严跟公正比好好活着更重要,何明博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出手,岑康宁都可以选择忽略。
反正他这样的人,从出生开始不是注定就要受委屈的吗?
可祁钊不一样。
因为他不忍去问。
后来又过了两年,他再路过那家奶茶店,跟老板娘聊天叙旧的时候,说起这位老人。
“他呀,去年死啦。”
岑康宁心头蓦地一紧,正要惋惜。
老板娘道:“倒是一如既往地犟种,临走前把老校长也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