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忽远忽近

曹泰立刻派人去三清殿叫王尚宫。王尚宫被问及，一个劲说“妾身什么都不知道”。

张氏开口道：“进来说罢。”

小宫女忙道：“这事王尚宫也知道……”

道士掀门进来，急道：“陛下到三清殿来了，还说要来问娘娘安好！”

曹泰听到冤枉，略一寻思，冷冷道：“你说，看见张太贵妃的衣裳被香油打湿，谁能证实？”

曹泰却面不改色。没多久，宫女的叫喊声已经消停了，但棍棒击打皮肉的声音仍然未歇。

张氏长吁一口气，浑身也是一软，她想得很复杂、很严重，不料结果如此简单。她颓然说道：“那宫女也是自作孽，诋毁我便罢了，把官家也牵扯进来，我早料到她活不成……”

几个早已准备好胳膊粗木棍的强壮官宦听罢，不由分说就冲上去，抓住宫女的头发就拖着走。不多时，远处就听见了“噼里啪啦”重重的击打声，宫女撕声惨叫，声音几乎整个皇城都能听见。众人的脸无不变色，口若禁蝉。

“是，是。”王尚宫沉声道，“今天曹泰问奴婢，奴婢便说什么都不知道。”

曹泰大声道：“皇室待尔等不薄，你们却喜传流言，毁人清誉。罪不可赦！来人，给杂家往死里打！”

张氏的脸唰地一红，急忙又沉住气，却没法控制脸上的红晕。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有些无措，喃喃道，“官家这时候来看我，什么意思……”

小宫女吓得口不能言，只知道说冤枉。

不过她还是很感激郭绍帮她出头，站了起来走了两步，便坐到铜镜前看自己的头发和脸。少顷，她意识到这个举动在人前很不妥，当下便拉下脸道：“既然官家要来，我不能衣冠不整失礼。”

王尚宫又轻声道：“端慈皇后与您没来往，这事应该是官家的意思……只要官家敬重娘娘，那李娘娘再怎么蹦也没用！”

小宫女吓得跪伏在地。

张氏不动声色道：“官家竟然这样……倒没想到。虽然不准人说了，可他派宦官把人打死，外人看来便是帮着我；那事儿官家也是往自己头上揽，说不清楚了……”

曹泰听罢，声色俱厉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女道士在门外唤道：“娘娘，奴婢有要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