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温柔

“过去坐坐罢。”郭绍主动开口道，他尽力温和、口气放松。并且缓缓地伸出手随意地触碰周宪的手臂……这种表达善意的接触，虽然不太容易引起别人的抵触，但依旧有悖于礼教。郭绍打定主意，只要周宪反抗，就立刻收手。

郭绍道：“想想我们雨水之欢的感觉，死了可就体验不到了，你舍得？”

郭绍可不像士大夫，他的目光直视注视着周宪，她却眼神闪烁，站在门口再也不近前。郭绍缓缓走近，她看起来有点慌乱，但没有躲闪，削葱一样的纤手紧张地握在一起。

周宪的身体软得如水，本来就娇弱的骨骼，现在好像没有了一般，她仍在抵抗，“我不是为了淫欲才活在这世上……”

短暂沉默的相对，二人连礼仪都没有。

郭绍的手掌还放在周宪的后背上，趁势自然地把她的身子向怀里一带，周宪上身就贴在了他的胸膛上，脸也靠在了他的肩膀，一时间她情难自控，痛快地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哽咽道，“都是我造的孽，这是上天的惩罚……”

这种关头，郭绍是很难收手，他打算继续下去。但若周宪拒绝坚决，他还是不会强迫的。

周宪微微一怔，抬头，仰着头明亮的眼睛看着郭绍，仿佛也觉得自己实在凄惨，玉鼻微微抽动，眼泪就从眼眶里滑落，抿着起舞前涂红的红唇压抑地哽咽，身体也软了，伤心的娇啼叫人听着有点揪心。

“何必和自己过不去？”郭绍煽动道，“我们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三次和四次没有区别，不用让自己忍得那么难受。”

她的身体骤然绷紧。但郭绍接着就温柔地喃喃道：“真可怜，娥皇真是可怜……”

郭绍断然打住她的话，“何必说淫欲那么难听，女娲把人造成这样，既然给人这种享乐，不是让咱们抑制的。”

周宪听罢几乎要哭出来，“在东京是因为你要挟我。”

周宪娇美艳丽的脸苍白，郭绍此时仿若看到满天的落红，一种凄美之感涌到心头。但他没有因同情而退缩，而是得寸进尺，手进而放到了周宪的后背上，好像扶着她走过去一样。

郭绍带着男子音色的低沉声音道：“我哪有那么坏，何时要挟过你？就算前两次勉强算违背你的意愿，在陈佳丽家那次呢；原本可以作假戏的……是谁说，别动，今晚让郭将军满意；又是谁说，真的只是想放纵一下？”

周宪的削肩在郭绍触碰到她的瞬间，像痉挛一样颤抖了一下。但她没有试图挣脱。身体的接触，仿佛有某种无形的气流，进行了微妙了交流。

“你别说了！”周宪娇气温柔的声音带着哭腔，“你是要我羞得无地自容，要我无颜活于世上、去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