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章 哪来的滚哪去

刚收拾好，便有个梳着发髻，头发花白的老头进厢房来，说道：“你且跟我来。”

耶律斜轸道：“现在范忠义还未到上京，尚不知内情。”

水已经有点凉了，范忠义这才起来穿衣。

杨衮不动声色道：“范忠义乃大辽官员，跑去私通杨业，杨业没杀他，本身就是一种态度了。”

范忠义大胆猜测，杨业既然敢从东京逃跑，回来之后必有所准备……这样一来，也反过来证实杨业突然离开东京，确实是有原因的！

魁梧大汉道：“范府事，坐。”

杨衮便道：“恭敬不如从命。”

范忠义微微回头，见老头已出门去了。

到了耶律斜轸家中，二人对饮三巡，耶律斜轸便问：“夏州那边的消息，你觉得是啥意思？”

及至一间上房，范忠义一走进去，便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坐在茶几旁边。老头道：“阿郎，人带到了。”

耶律斜轸恍然道：“杨业至少是想留条后路？”

范忠义闭上眼睛，久久一动也不动……许军的前营军府，应该类似监军的一些官员，而且不止一个；杨业的兵权应该被前营军府等一些衙门分散了。但是，有个关键问题，河东军绝大部分将士是前东汉（北汉国）降卒，而杨业是东汉国赫赫有名的“杨无敌”，在军中威望名气很高，且属于东汉旧将。如果情况有变，什么权力钳制在不讲规矩的暴力面前都形同虚设！

杨衮点点头：“当年李筠还在河东时，二李（李重进、李继勋）密谋谋反，拉李筠入伙；大辽也派人联络。李筠当时以为能与符彦卿联姻，拒绝了李重进、也拒绝了大辽的好意，却并未杀掉大辽使臣，以留后路……后来李筠果然还是反了。”

眼见为实的两种迹象让范忠义额外重视：其一，城里很慌乱，而且慌乱并非因为辽军进攻造成。其二，河东军前营军府似乎出了什么状况。

杨衮想了一会儿，说道：“折德扆似乎牵连上杨业的事儿了，折、杨两家本是姻亲。”

老头没有半句多话，转身就出门。范忠义忍不住自觉地跟了上去。

耶律斜轸点头道：“看起来似乎是这样。”

范忠义问道：“去哪？”

杨衮又道：“范忠义竟能活着回来，杨业对大辽的态度也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