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6章 世事人情

李处耘沉吟片刻道：“可是左攸已经表明主张，反对符家姐夫分立二后，认为大许恢复古礼照旧，更利于国家正统。”

他伸手拿起棋子，在棋盘上放了几粒，都是棋谱上的固定路数……一切都已准备好，局要一步步完成。

良士又问：“主公如何主张？”

……

李处耘道：“我什么也没说。”

此时，大许朝有两个类似情报奸细组织的机构，一个是皇城司，一个是枢密院兵曹司。但两个机构都几乎不监视内部的大臣；主要针对外部各国和边疆封疆大将……因为王朴、左攸等心腹大臣一致认为，这样会造成君臣更大的猜忌和离心。郭绍听从了建议。

良士拍大腿道：“这等事，主公怎能缄默？二后何如，倒不要紧，但为何两个皇后都是符家的人？贵妃并立二后，让符家一女为贵妃，已经是很大的恩宠了！”

众人无话可说，纷纷行礼谢恩。

这言论，根本就不合理。

郭绍只说当今皇后没有失德，不能废后。但对金盏的态度却不置可否。

而且，今上的皇后本来就是符家之女，再娶个符家之女有何作用？就算符大娘子美貌，也是三十出头的妇人了，今上要什么的美女没有，非要去自找麻烦，为何不赶紧撇清关系？

次日清晨，金祥殿东殿重臣见面议事，又把这事儿拿出来说。因为郭绍没表态，再次没争出结果。

郭绍准备了一番，下旨回京。留下了两个御医署官员，继续为符彦卿调养。同时郭绍也能直接询问御医，有关魏王府的事，因为御医是京官。

李处耘道：“武将们都支持符大娘子，我不便主张。”

以后若要临幸除二妹以外的嫔妃，让金盏先同意……当年，就是她安排郭绍和二妹成婚的。事到如今，独宠和忠诚怕是不现实，唯有如此，才能突出金盏在他心里的位置。

良士摇头道：“此事事关重大，符家两姐妹分立二后，外戚权重全是符家的了……唉！以往主公手握禁军兵权，而今只为国公，大可以争一争！”

郭绍想到这里，深吸一口气，提笔写了一封私信。等曹泰来面圣，便叫曹泰带过去。

李信再度感到畏惧，因为符大娘子是前朝皇后，还做过太后，如果上书不对，极可能被怪罪诋毁皇帝和前朝皇后的清誉！

李处耘离开皇城回国公府，他的族弟李良士求见，听说了符家大娘子的事，见面便问道：“今上真要立二后？”

王朴听闻皇帝的仪仗护卫已经离开大名府回京，立刻密召客省使李信，指使李信上书，劝皇帝娶符大娘子为后。

李处耘道：“仍未议决。”

吕春才欲娶符大娘子谋反的事经过一阵沸沸扬扬的传言，反复折腾，已是天下皆知。路人皆知符大娘子是神仙道人看破的皇后相，谁想娶她就是想做皇帝……比如当年的李守贞之子、今年的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