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破罐子破摔

……郭绍想起了以前还是十将的时候，便是在校场列队，各级点好人头上报。现在的处境不同了，他是和都使王审琦等一起，等着下面的清点人数；但现在郭绍基本可以猜到校场上那些将士在干什么。

郭绍急忙点头赞同。

大伙儿忙活了一上午。郭绍等就和以前见到的高高在上的大将一般干法，骑着马在校场上兜一圈，看看大概人数和上报的人数差不多，就了事。然后宣读上峰的军令，都使王审琦再下几道命令，分配好将领、各班各都的驻守换防和训练诸事……散伙，各回各营。

玉莲见她惨兮兮的样子，被骂了也没生气，返身便对郭绍轻轻说道：“我先到大门外去一趟，支开黄老头，让他回铁匠铺看看。”

至于什么上朝，议论军国大事？压根不用管，还轮不到郭绍头上，只管领殿前司的命令就行，上头说什么就干什么。

郭绍叫随行的人去内殿直营房外的校场，自己则先去殿前司衙门，找都指挥使王审琦。

郭绍无耻地瞪圆了眼睛，拿着伞呆立在那里。

他刚上任，还不懂内殿直这支军队平时都要干些什么，近期如何安排诸事；不过没什么关系，反正内殿直不止他一个管事的，先在王审琦跟前干，熟悉一下状况再说。

不仅身体轮廓暴露无遗，连身上的肤发颜色也印在了因打湿而比较透光的布料上。之前郭绍只是觉得她身材挺好，丰腴，现在才发现她的身体就像维纳斯一样美，结实圆润……但那雕塑的身段线条显然没有这么清晰、这么凹凸分明。

内殿直一干武将在官署里先碰头，王审琦叫官吏记录到场的将领名字，然后在前面说了一通话……这便是内殿直的点卯。点卯后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主将、副将和诸将一起检查确认拿到的军令真伪；一般的军令无所谓，如果是调兵令必须严谨对待。

郭绍怂恿玉莲去拉京娘躲雨，但京娘立刻气愤地回了一句话：“滚开！”

因为这几天是全部禁军整顿的日子，侍卫亲军、殿前司诸将要来，将士们会全部在各军营中呆一段时间；所以郭绍认为赵匡胤也在殿前司官署或某处军营。

“叮叮叮……”豆粒大的雨点说来就来，打在屋顶的瓦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七月间，降雨就要下凉，空中送来湿润的凉风，天地间的热气似乎一下子就被涤荡，变得清凉起来。

那件事，与其在背后捣鼓，不如直接找赵匡胤……郭绍从士卒到将领，在这个时代混了几年的武夫，已经习惯了简单粗暴又直接利索的处事风格；反正躲不过去、就早点面对，爱咋地就咋地吧！

本来七月间的天气就热，大伙儿都穿得薄，京娘也是只穿了一套素白的立领衣裙，一湿透，布料全贴在皮肤上了。一层湿透的薄布料贴着身子是怎样的景象……

郭绍觉得武将们办事倒比较干脆，没多少形式过场。

郭绍又去屋子里找来一把伞，刚回来，就见京娘的身上已经被雨水湿透。

接着东西四班的指挥便先走了，去内殿直驻地的校场清点各自的人头。王审琦带着郭绍等人，在官署内磨蹭了好一会儿，这才不慌不忙地去校场。

他寻思：情况应该开始好转，至少她开口说话了，不管她说了什么好话还是歹话，总比起先那样发呆要好；之前她一脸冷意一脸死灰发呆，真是太吓人了！开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