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军令状

没有战机但可以创造战机。

四十九种火药再细分成七组，每组选出燃烧最快的一种；然后胜出者再一起最后试验。跟比赛的规则似的。七种火药用纸折叠，弄出一个长条，然后数一二三一起点燃，看哪一种最先燃到尽头。

现在这寿州城，有粮有兵有墙，刘仁瞻又是个厉害的老将。郭绍真不觉得有什么时机，没有时机就贸然出击很不符合他的作风。

屋子里很快硝烟弥漫，大伙儿咳嗽不已，只好把门窗打开透气。

就好像你拉弓射箭时，正在寻找最恰当的时机和方位，有个人在你旁边嚷嚷：射啊、怎么不射，从这里射、你对着哪里，快射啊……我射你一脸！

唐朝就有火药了，不过无法用来炸城。挖地道常规的作用只是悄悄输送兵力偷袭，没有别的用法。想用地道从地下挖塌城墙是不可能的；自古到今没有战例，古人攻城无所不用其极，如果能挖地道把城墙挖塌，早就有先例了，周军围攻寿州两个月一定会用。刘仁瞻也不可能会认为地道除了运兵进攻、还有什么用处。

然后另外几口锅也架起来了，用那种方法半天就把几麻袋硝石加工成了三桶硝。

刘仁瞻用石油，守城毁器都很有效。郭绍不知道他的石油从哪里挖上来的，找不到挖石油的地方，但硝石、硫磺的矿点却很多人都找得到。

左攸帮忙，用称量贵重物品的戥子来称，混合成四十九种不同比例的火药。混合的时候比较麻烦，干燥的三种物品搅重了会自燃，不搅均匀又怕混合得不好。不过左攸等人很容易就想到了法子，直接掺水打湿，和面团似的然后拿到加工粮草的石舂里舂。晾晒一天后，次日再小心碾磨成粉。

郭绍丢下了面前的满目疮痍的战场，回头对李处耘道：“我去一趟下蔡，这里你看着，有重要的事就派快马去下蔡找我。除了收拾战场，其它事情一切照旧，地道也要继续挖，三面各处的地道都继续；但不要超过城墙……还要在城墙前面挖沟筑墙，掀墙垒土。”

整个过程其实非常简单，郭绍等一个时辰不到就试验完了。找出了那包火药的比例：七两五钱硝、一两硫磺、一两五钱木炭。

但这个军令状需要有附加条件。精兵太少，虎捷军右厢号称二万精锐在寿州城外，但调不动；镇兵乡兵等杂牌军的战斗力郭绍已经见识了，敌军一冲就惊慌失措不能组织抱团。还有李重进那厮，老是干涉让人很心烦，无所适从。

但这时郭绍让他们不用费事磨成粉了，直接搓碎成颗粒，拿细筛子筛匀即可。

不多时，李谷派人来了，说替郭绍准备的物资第一批已经运到了下蔡仓库。硝石、硫磺、木炭。

大伙儿忙活了三天，四十九包黑乎乎的玩意就献了上来。郭绍便和左攸罗猛子以及十几个亲信的亲兵留下，在屋子里试验起来。

……

方法很简单，试出哪一种燃烧得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