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那化黯淡为绚烂的独舞

“哦？”郭绍正考虑怎么说，不留神下发出了一个略带不解的声音。

“这……这……”郭绍想赞两句的。但说什么呢？

但陈夫人一句话、就让他有点不适应了：“不必了，郭将军。哪怕妾身没有任何好处，也愿意帮你这个忙。”

厅堂上恢复了宁静，多姿多彩的颜色重新恢复了那幽冷、宁静、单调、黯淡，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郭绍也几乎忘记了自己看到过什么，因为没看太清楚，只是心里还“扑通扑通”的，好像自己也跟着跑了一大圈，血液正急不可耐为全身的细胞输氧。

或许因郭绍还保有现代社会的价值观，他把利益交换的话说得很直接。因为在他的感官里，互利和相互利用的行为哪怕不是高尚的行为、至少无可厚非。

她仰起头道：“是，商人把辽国那些自认贵族的契丹人没办法，妾身一介妇人更不能为夫报仇。但大周铁骑精兵可以让他们付出代价、叫他们后悔！

这个厅堂上，隐约有千军万马埋伏在百里内、宛若聚集了千年春季的百花绚烂、又如同千娇百媚佳丽三千都收集到了一起，集了古今之大成，陶醉、激动……精彩只在她变换的节奏、一个个姿态、一个个有神的眼神中展现出来。无数的烟花在爆响绽放，无数的颜色丰富到叫人如在梦里……

此刻陈夫人的眼睛流露出了一些悲愤和伤感，还隐隐给郭绍以铁血味道的错觉；因为她的声音清脆好听，却很有节奏和力度，带有锋芒一样的力道。“契丹人目无天理、肆意妄为，认为我们南人（汉）软弱可欺、更觉得商贾连人都不是，不顾道义、滥杀凌辱无辜，我唾弃他们、恨死了他们！”

不知过了多久，渐渐地她的身影和音乐一起慢下来，逐渐停息。郭绍这才回过神来，看时，这里几乎没有任何颜色，连陈夫人穿的衣服也是素白的。

她那明亮的眼睛，或许还没有被利益和现实所蒙蔽，所以才能保持清澈。又或许她是在放长线，要进行长远投资？郭绍完全搞不懂她，她那美貌干净的脸极具迷惑性。

他有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感觉，怀疑刚才自己梦游去了很多地方。

他不顾礼仪，忍不住又观察陈夫人的神情，却读不懂她。

郭绍像傻子一样呆坐在那里，久久吭不出一个声音来，膜拜一样的眼神定在陈夫人的身上。

虽然，即便他不说、也会在她需要的时候给予一些官场上的方便，毕竟郭绍和朝中宰相是熟人、要给中央和地方的一些中低级文官施压还是很容易；但那样总比不上把这些好处具体化，以具备一些承诺上的约束力。

陈夫人走了上来，额头上满是汗珠，一脸的疲惫，小嘴微张喘息着，微笑看着郭绍。见她那么累，郭绍这才醒悟过来，刚才那支舞是剧烈的体力运动，这妇人的体力真好；想自己上战场连拉十次弓就浑身膀子发酸，她一个娘们居然能飞快地起舞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