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秘闻

“原来如此。”郭绍道，“黄推官何不接手此案，先查查真相，然后咱们商量一下再录卷宗？”

郭绍的身份确实不低，侍卫司大将。但开封府也是天子脚下的威严之地，仅仅是大将到来，根本不会受到这样的礼遇。郭绍猛然倒觉得十分不习惯，但见一个个恭敬的样子，这才真正意识到了短短几天后的微妙变化。

黄炳廉眉头紧皱，一时没有出声。

“快请，快请公座上坐！”另一个老头敬畏地看着郭绍。

郭绍道：“大理寺、刑部等诸多衙署，有的官员老迈不堪尸位素餐……或者咱们先密查，黄推官不用亲笔在卷宗上签押。”他又不动声色道，“我只是想知道真相，不然有些秘密就长埋地下了。”

黄炳廉一脸严肃，说道：“每年单是开封府二县之地，也会有不少这等案子，本不稀奇。不过最要紧的是什么人涉案……”

黄炳廉职位不是很高，但风度倒比别的官员们得体，看起来不卑不亢的，客气道：“郭将军请，到下官的签押房细谈。”

郭绍沉声道：“乱党要犯赵普供出，当年赵家三郎奸杀了他的兄嫂。”

郭绍对众人挥了挥手臂道：“办公时间，都散了。我只与黄推官说话。”

黄炳廉的脸微微抽搐，想了想：“前年的事了，现在死者的尸首怕早已变成白骨，不太好查。”

没一会儿，忽然见一众官吏纷纷走了出来，“郭大帅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一个红袍首官深深地作揖，弯着腰说话，恨不得给郭绍跪下一样。

黄炳廉犹豫了一番，说道：“要不下官先试试罢。”

开封府衙署在内城西南部。郭绍到了府门外，叫门口挂着一个大鼓，据说是鸣冤鼓，不过他没有冤，只拿出名帖叫差役送进去报官。像郭绍这种带着一大帮轻骑侍从，骑着良马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差役自然会拿着名帖进去问官员。

这时便见一个面目方正身材颀长的中年走上前作揖道：“郭大帅有何吩咐。”

“能通过尸骨查出是他杀还是病故么？”郭绍问道。

“黄炳廉！”一个大官唤了一声。

黄炳廉道：“不好说。如果是下毒、器械所伤，在骨骸上留下了痕迹，只要有蛛丝马迹就能进行检验推断。但诸如捂住口鼻窒息而亡等等只要没伤骨头，皮肤、血肉全然不存，便无从查起……不过若是有人证，也可能有点办法。”

一众官员在两边迎接，郭绍带着两个随从大摇大摆地从中间进大门，回头道：“我只是有事请教左厅推官黄炳廉，诸位勿要如此兴师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