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尚可争取

但见校场上许多步卒正在训练，噼里啪啦，硝烟沉沉。冯继业在远处转悠了一会儿，眼尖地发现校场边房屋附近侍卫林立、旌旗甚密，料想曹斌可能在此巡视。

郭绍看了一眼身材高大的宦官，说道：“你和京娘商量，派皇城司的人把朕以前的旧宅稍作收拾，朕想去那里住几日。”

冯继业心下沮丧，刚出得城门，便听到郊外传来一阵阵的火器声音。他当下便骑马循着声音找到一处校场。

“遵旨。”杨士良先应答一声，接着又道，“奴婢先查街上每户的人口，在临近各处布设暗哨，然后在府邸对门别院安排内殿直禁军。等想到别的事儿，再另行布置。”

既然留了话，便知道冯继业回来，这是故意不见！

曹斌皱眉道：“免礼了，进去说话罢。”说罢将手里的鞭子丢给侍卫，翻身下马，往后面的兵营房屋里走。冯继业赶紧跟了上去。

郭绍把一罐鸡汤全部喝完，掏出手帕揩了一下嘴，这才用手指指着案上的纸道：“拿到书房里，交给内阁辅政。”

冯继业忙道：“末将自知莽撞，惹恼了曹公，此番路过广南，前来赔罪。”

曹泰忙道：“奴婢遵旨。”

周围所有人纷纷侧目，曹斌这才转头过来看着他，脸上十分不悦，又带着别的复杂情绪，看起来就好像是吵架赌气的人一般；有点埋怨，却并无愤恨敌视之情……曹斌似乎找到了收拾烂摊子的办法。

一眨眼功夫，这宦官就有了打算，郭绍听罢对他十分满意，点头赞道：“你的事一向办得不错。”

冯继业至广州，到曹斌的中军行辕求见，不料吃了闭门羹，被告知大帅出门去了。并留下话，言冯将军奉旨述职，应尽快赶往东京，不要在途中无故逗留。

杨士良拜道：“奴婢告退，一会儿把这事儿先告诉曹公公。”

东京的圣旨耗时日久，几经辗转才到交州，皇城对王朝最南端的消息传递已有点艰难，冯继业奉旨回京述职。

郭绍临时起意，又道：“再将杨士良叫过来。”

侍卫终于准许冯继业上前，却见曹斌好像没看到他一样，忙着对校场上指指点点，只顾与部将说话。冯继业抱歉大声喊道：“交州军前锋冯继业，拜见曹公！”

他转头看了一眼成日面对的那些图，心下寻思，微服私访太不安全，南巡北巡浩浩荡荡又太劳民伤财，但出皇城只在东京城内，总没什么事……东京乃大许都城、天子脚下，治安是算好的。

他拍马过去，果然不出所料，在一里地开外就依稀认出了前呼后拥的曹斌。冯继业立刻厚着脸皮上去嚷嚷要见曹公。

曹泰出去没多久，杨士良便进殿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