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生死之间回京都

庄换羽的死讯很快便传遍了整座京都。

与皇城不远的那片灰色院落，是最早收到这个消息的地方，因为这里是清吏司。

周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挑着灯笼，站在菜地里的一株青蒿前，试图找到昨天夜里把自己养的那棵兰花咬至半死的蒿杆子虫。

庄换羽之死自然与陈长生归京有关系。站在陈长生一方的人们，想必会觉得扬眉吐气，那些曾经试图通过此事攻击陈长生甚至国教的人们，难免会有些失望。

周通应该是世间唯一真正认为陈长生可能与魔族勾结的人，但非但没有任何挫败感，反而笑了起来：“死的好啊。”

暮春之气顿时被雨水一洗而净，湿漉的青石板竟隐隐生出了寒气。

庄换雨没有撑伞，就这样站在雨里，沉默了很长时间。

有离宫教士前来询问，发现是他，联想到陈长生明日便要回到京都的消息，以为猜到了些什么，不再打扰。

在雨中撑着伞，来来去去的教士与青藤六院的学生们，看着浑身湿透的他，眼神很是复杂，有些怜悯，有些同情，当然，也有嘲弄。

庄换羽回到了天道院的小院里。

他是真的很开心，虽然不至于笑到前仰后合，但手里的灯笼都摇晃了起来，以至于青蒿杆的影子在菜地里变出很多残影，仿佛一道栅栏。

从浔阳城之事结束，确认苏离活着，陈长生也还活着，京都里的风声顿时为之一变。

衣衫尽数被雨打湿，哪里还会在意冷热，但不知道为什么，最终他还是没有跳进那口幽深而寒冷的井。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守住了一些骄傲，他用的是剑。

他选择死在自己的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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