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改世问

商行舟的眼神变得幽深起来，说道：“哪怕洪水滔天？”

……

徐有容沉默了会儿，说道：“我不在乎。”

……

商行舟似笑非笑看着她，说道：“陈长生知道不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徐有容轻声说道：“我是为自己而活，并不是为他人而活，更不是为了他喜欢而活。”

徐有容看着他微笑说道：“所以，我要的更多。”

商行舟说道：“如果天下大乱，生灵涂炭，陈长生会怎么看你？”

听到这句话，商行舟怔了怔，然后笑了起来。

徐有容平静说道：“我说过，我不在乎。”

从始至终，徐有容都没有说过到底要求商行舟做什么。商行舟也没有问过。但无论是他们，还是天书陵外那些旁听这场谈话的人们都知道，徐有容要求他退出、归隐、或者说告老。

“那离宫呢？北方亿万信徒，并不会听从你的意志，跟随你的脚步。”

就在刚才，商行舟说自己可以随时反悔，徐有容说她要的更多……

徐有容说道：“我看史书，无论英雄还是帝王，若要聚众，便必须如此。”

天书陵变得非常寂静，听到这段话的人们脸色变得非常精彩，震惊至极。

商行舟说道：“你会在史书上留下千古恶名。”

就连相王还是木柘家老太君的眼里，都充满是惊愕的神情。

徐有容平静说道：“或者万丈深渊。”

因为他们刚刚听到世间最荒谬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