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不一样的灵魂

周通说道：“陛下既然让他活到现在，那么是想让他说些什么。”

“我要知道他究竟多大，身体里的病是怎么回事，计道人为什么会收养他，教宗和他在离宫里说的那些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世间只有死人不会说话。

陈长生不就是陈长生，他还能是什么人？

圣后娘娘沉默片刻后说道：“我确实想知道一些事情。”

周通很清楚自己什么时候该叫，什么时候该沉默，什么时候该扑上前去大厮咬，又是什么时候该把陛下的敌人咽喉直接咬断。

圣后娘娘平静说道：“或者是因为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他已经说了太多，所以现在他不在意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圣后娘娘对他一直很满意，哪怕他作了那么多恶事，已经成为大周朝正统盛世里无法抹掉的污点，她都从来没有想过把这条狗扔进锅里烹熟，再让那些深受其害的人吃掉，因为她很满意这条忠犬不会像徐世绩那样养不熟，而且她连史书上的评价都不在乎，哪里会在意世人的议论？

小姑娘像是要解释些什么，急声说道：“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信任我！”

“你觉得朕很想从陈长生处知道些什么？”

小姑娘怔住，有些不理解自己听到的话。

周通低声说道：“不能用刑，或者……用死？”

圣后娘娘负手望向上方那道幽暗难见的光线，沉默片刻后说道：“帮我弄清楚陈长生究竟是什么人。”

“因为他很信任你，这非常重要。”圣后娘娘看着她说道。

圣后娘娘淡然问道。

小姑娘的声音微微颤抖起来，说道：“我怎么能知道这些？”

说来很奇怪，哪怕当朝执政后，她也很少以朕自称，只有在周通面前如此。大臣们也习惯称她为圣后娘娘，只有周通坚持称她为陛下。

圣后娘娘收回目光，静静看着小姑娘，一道难以形容的恐怖威压，瞬间笼罩无比旷大的地下空间，地面上的雪霜渐成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