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闻道有先后

肖张沉声喝道，脸上的白纸随风雪而起，哗哗作响，很是惊心动魄。

王破说道：“是的，因为我的刀更快了。”

“我想做什么？当然是和你打一架！”

肖张厉声喝道：“哪来这么多道理，为了活着，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做？”

从很年轻的时候，他与肖张、梁王孙、荀梅还有小德这些天才，便经常对战切磋，有时候是在大朝试，有时候是在煮石大会，有时候在周园，有时候在天书陵，有时在拥蓝关，有时在浔阳城，彼此之间虽是对手敌人，但要说熟悉程度，甚至要超过家人。

不等他出手，王破接着说道：“而且我今天有别的事情要做，如果你非要出手，我可能不会留手。”

陈长生的回答很认真：“就像杀魏侍郎一样，这样才能告诉世人，这样做是错的，让世间这样的人与事出现的少些。”

肖张暴怒，右手仿佛要把握着的铁枪生生扼断一般。

王破在旁听着很欣慰，说道：“不错，忘恩负义是错，卖主求荣也是错，既然做了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这是实话，所以更伤人。

“你们有你们的道理，我们有我们的道理，两相抵触怎么办？我以前没想明白，最近才想清楚。”

听着肖张的怪叫声，王破的眉再次耷拉了下来，带着些无奈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王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把你们杀死，那自然就是我们的道理赢了。”

这时候陈长生已经走到魏府外，与王破站在了一起。

“卖主？天海娘娘可不是什么好人，怎么没见你们来杀。”肖张冷笑道。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很认真地想了一段时间，然后对肖张说道：“你打不过我。”

王破说道：“因为杀天海我没有把握，所以也就没有勇气。”

王破却依然平静，甚至有些木讷，完全没有如临大敌的感觉。

肖张说道：“现在你有杀周通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