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铁刀的渴望（上）

先前这把铁刀安静地搁在桌上，现在则是被他握在了手中。

街头的厮杀声忽然消失。

“就一次。”他看着余人说道：“只此一次。”

那并不意味着战斗已经结束，因为风雪中能够清楚地看到，陈长生还站立着。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商行舟终于说话了。

王破的手指很修长，显得很稳定，尤其是当他握住刀柄的时候。

因为陈长生并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同伴。

但他还是相信陈长生。

余人很清楚，受自己的影响，师弟的话不多，也谈不上有趣，但以前在西宁镇，无论是去山里狩猎，去小溪下游捉鱼，还是去镇上买菜，他总能遇到一些愿意帮助他的人，那些人是猎户，是渔夫，都是些心存善意的人。

他知道牧夫人去了离宫，铁树这样的绝世强者守在周狱外，还有小德、肖张，甚至还有汶水唐家。

或者那是因为他们师兄弟，对这个世界自始至终，都存着一份无法抹灭的善意？

风雪不停，皇宫里的广场里积雪渐深，跪在地面上的太监宫女还有那十余位道人，就像是黑点。

薄雪崩离，露出那把铁刀真实的模样，依然在鞘中，不显锋芒。

他明白了余人想要表达的意思，于是沉默了起来。

但已经有了极大的差别。

他知晓宫里的所有事情，自然知道这块玉佩的来历。

余人不这样认为。

……

商行舟接着说道：“但陛下你要清楚，这里是京都，不是西宁镇的旧庙，这是天下之事，不是我们师徒三人之间的事，这不是他忘了烧水煮饭或者打扫，你想代他受过便能受过，我可以不惩罚他，但还有别的人会替天行事，他一样会死。”

……

余人很认真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