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相看两厌

怀璧的脸色则变得极为难看。

徐有容说到这里时，陈长生看了她一眼。

所有南溪斋弟子都抬起了头来。

尤其是最后两个字，让包括凭轩、逸尘在内的很多南溪斋弟子都想到了早前在片崖坪上，陈长生曾经说过相同的两个字。

有的面面相觑，有的四处寻找，心想袁月琴是谁，以前没听说斋里有这样名字的弟子啊？

她的声音依然很轻，就像静谷里最动听的鸟鸣，没有刻意的威严释放，却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感觉。

那些反应快些的弟子，却已经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就在下一刻，她眼里的不安与随之而来的解脱尽数消失不见，变成了震惊与随之而来的恐惧。

而徐有容与秋山君，则是从刚出生的那一天便开始养望。

徐有容的声音再一次在南溪斋内外响起。

所谓名望，他是从大朝试之后才开始慢慢累积。

“袁月琴，你以为自己也能走吗？”

徐有容看着怀仁说道：“你不喜欢我的行事，不喜欢老师的选择，我可以尊重，但想要改变这一切？不行。”

怀仁停下脚步，回身望向徐有容，沉默不语。

“师父选择我做圣女，便是因为她很清楚我的性情，知道我会带着南溪斋往何处去。”

怀恕的神情有些微惘，似乎没明白发生了何事。

当初在京都奈何桥一战前，他曾经仔细地研究过她，很清楚这些她童年时在京都的佚事趣闻。

——你儿子勾结魔族啊！

……

陈长生却想起来前些天在汶水城的风雪里，从老宅里传出来的那声断喝。

……

可以尊重，可以理解，但不会接受，不会被你说服，更不会被你改变，不行就是不行，行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