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多年以后才明白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陈长生睁开了眼睛，压制住了那道战意，笼罩小院的森然剑意也随之而敛。

当年在西宁镇旧庙背颂三千道藏最后一卷时，他对龙族的语言已经非常熟悉，更重要的是他曾经在北新桥底随吱吱学过很长一段时间。

别样红的手指离开了他的眉心，但那一场战斗的经验以及更重要的神圣领域强者对天地法理的感悟了解智慧，还有面对着那两名圣光大陆天使时的强烈战意甚至是杀意，都留在了他的识海里。

那两名天使的攻击越来越快，光线也越来越快，天空渐渐被切割成细密的无数碎片。

毫无疑问，这是陈长生继周园万剑成龙之后状态最好的时刻。

随着那道光线违背天地法理地折回，从另外一个角度落下。

静静悬在屋外的那数百道剑，感应到了他的变化，剑身微震，发出低沉的嗡鸣声。

无数巨浪生出，不停拍打着无形却有界的堤岸。

轰的一声在陈长生的识海里响起。

陈长生醒了过来，除了识海有些隐隐作疼，没有别的不适。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光线越来越密，纵横相交，渐成一片炽白。

然后他觉得有些热，更准确地说，是他的身体表面一片滚烫。

一道笔直的光线出现在他的眼前，把天空切割成了两个部分。

整座白帝城都感觉到了一道强大无匹、森然的剑意。

在他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两名圣光大陆的天使发起了攻击。

街巷里的那些教士与熊族战士们，更是下意识里向更远的地方退避而去。

——偷窃火源的人？那是什么意思？

那是与两名天使战斗的真实经验与智慧，是红花照亮天空、斩断光线的轨迹，是那只轰破层云、无视天地法理的拳头留下的痕迹，随着别样红的指尖尽数进入他的识海。

他坐照自观，发现幽府里千径皆通，星辉雪原正在燃烧。

以陈长生的境界，都越来越难看清楚所有的细节，但他依然从中感知到了很多。

火势并不如何猛烈，但万里雪原的表面都在燃烧，幽蓝的火焰一直蔓延到极远的地方。

无数奇妙的攻击手段层出不穷，难以想象的攻击角度，不停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