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寒山有鱼

对他来说，这时候的选择不需要任何犹豫，甚至可以说不需要选择。

……

因为在他看来，做那件事情不需要太多时间。

……

在他的眼里，那个少年和蝼蚁真的没有任何区别，哪怕那少年是震惊了整个大陆的修道天才。

只是如果真的被寒山天石大阵拖住太长时间，局势或者真的可能发生变化。

中年书生挑了挑眉，漠然无情的眼眸深处生出一道寒意。

他从来都不喜欢变化，因为变化往往就是麻烦。

数十块石头，带着青苔，带着水迹，带着沙砾，飘浮在他身体四周，画面看着有些诡异。

现在轮到他来做选择。

因为他浑身都是白的，从头发到衣衫都是白的，白的煞人。

他不再理会那些向破风雪缓落的天石，收回视线，重新望向山道上。

一个人站在风雪里，如果不走到最近处，根本无法发现他的存在。

陈长生和那些人类修行者就在山道上。

天空里的石头缓缓地飘落。

是趁着变化还没有发生之前，抓紧时间全力破阵离开寒山，回到自己的国度，还是再停留一会，先把那件事情做了？

难道这也是人类与妖族布下的一个局？

天机老人做出牺牲山道和溪畔的那些人类修行者与妖族高手，也要把他困在寒山里的决定时，很快，便想必有所犹豫。

寒山里，中年书生看着悬浮在空中的那些天石，不再与峰顶的天机老人谈话，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