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立雪

唐老太爷说道：“请便。”

唐老太爷依然没有说话，或者这代表了默允。

陈长生沉默了会儿，说道：“我希望您能够再考虑一下。”

这是陈长生说的第二句话。

唐老太爷说道：“我已经做了决定。”

“唐家二爷与魔族有勾结。”

陈长生说道：“您不用着急，我可以等。”

“三天前他就坐在你现在的位置，和你说了意思大概相同的话，我没有同意。”

这是他从苏离处学得的剑法。

唐老太爷看着他面无表情说道：“除非教宗陛下你能劝他改了姓氏，不然此事没有任何讨论的必要。”

这是陈长生准备了很长时间的两记慧剑。

陈长生沉默片刻后说道：“哪怕您明明知道唐家内部有问题，明明知道证据就在汶水城里？”

唐老太爷神情不变，就像是没有听到。

唐老太爷说道：“我不喜欢自己的宅子里有外人在。”

这是陈长生说的第一句话。

陈长生说道：“我可以在老宅外面等。”

“唐家大爷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这两句话确实就是剑。

“你觉得我在乎这些？教宗陛下，你还太年轻，不知道我们这些老人见过多少阴暗甚至黑暗的事情，我不想相信，就不会相信，如果你要改变我的主意，就要拿出相应的代价。”

他看着陈长生，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教宗陛下的剑果然锋利，轨迹也很清楚，但你今天就不该出剑。”

唐老太爷看了门外的那把旧伞一眼，说道：“只是让我怀旧那是远远不够的。”

唐老太爷微微眯眼，然后很缓慢地把茶杯搁回到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