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拜师（上）

看见他果然没有再次试图溜走，落落很开心。

落落依然撑着下巴专心地看他，仿佛觉得他生的很好看，怎么看也看不够：“先生，如果你只是普通人，怎么能做到那些事情？而且，你是个好人呀。”

但落落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她认真看着陈长生，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但他不可能因为欢喜，或者喜欢，就答应她的请求，因为怎么看，这都是很没有道理的事情。他认真说道：“我真的就是个普通人。刚才也说过，我才定命星，连洗髓都没能成功，你本来就比我强，怎么能拜我为师？”

陈长生问道：“你……你不觉得，这个目标很可笑吗？至少……有些吃惊？”

两个人隔的极近，陈长生能够看到她明亮的黑瞳里自己的脸，能够看出她发自内心的欢喜——那种极为单纯的欢喜，不知为何竟被感染，也觉得一种欢喜从内心深处里涌出来。

“先生，你的剑能够破开烟罗，自然不是普通的剑，那你，自然也不是普通的人。”

陈长生看着小姑娘眼里真切的关怀，忽然觉得微温。他向来表现的很平静，很少有人能够看到那平静外表下隐藏着的焦虑不安，不知为何，他忽然很想说说话。

陈长生这才知道被她看见了，有些无奈，说道：“那又如何？”

“我要参加大朝试，而且……我一定要拿首榜首名。”他看着她认真说道。

落落的笑容里忽然多出一抹别的意味，“但其实那不是我最后看到的画面，我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满天星辰，是真正的星辰，而那时候……御天神将薛醒川还没有到。”

“可笑？吃惊？为什么？”

她坐在他的面前，用手撑着下颌，很专心地看着他，带着笑意。

落落听到这个问题，反而有些不解，说道：“先生参加大朝试，当然要拿首榜首名呀。”

藏书阁里寂静无声，陈长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觉得有些尴尬，但很明显，落落不这样觉得。

藏书馆再次安静下来，远处隐隐传来一声鸟鸣，但却更加安静。

清晨的藏书馆是最安静的时候，没有蝉鸣也没有鸟叫，便是青蛙与昆虫都在睡觉。

“昨夜我昏过去之前，看见先生你拿着剑拦在塌下来的天之前，所以，先生是好人。”

过了很长时间，没有嘲弄，也没有吃惊的反问。

陈长生不明白二人讨论的事情与好人与否有什么关系，不解问道：“然后呢？”

即便是唐三十六在听到陈长生这个目标的时候，情绪也会有些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