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铁刀的渴望（上）

王破看着他，没有说话。

教宗还在离宫里，王破还在桌畔，徐有容在南溪斋，南溪斋的少女们被辛教士带人拦在了国教学院里，唐三十六在汶水，折袖失踪。

几颗牙齿混着血水，从唐家二爷的嘴里吐了出来。

这时候，有人站了出来。

他用颤抖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脸，更加愤怒，尖声骂道：“你居然敢打我的脸！”

线条的前端，准确至极地击中了金光里的一道残影。

寒风拂动他的大氅，拂不动他的眉与眼，神情依旧恬淡平静，一派自然。

啪的一声，很是清脆，如同耳光的声音。

那是他替自己选择的位置。

唐家二爷重重地摔落在了雪街上。

他的意志如滔滔洪流，即将漫过整座京都乃至整个世界，把陈长生吞噬无踪。

“当年在汶水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很想打你。”

商行舟没能走出皇宫。

王破顿了片刻，

年轻的皇帝陛下，第一次违背了老师与大臣们的意愿，出现在天地之间某处。

他的右脸红肿一片，唇角溢着鲜血，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余人站在风雪里，太监宫女在四周跪了一地。

片刻后，他才醒过神来，看着王破惊怒喝道：“你居然敢打我！”

站出来的那个人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仔细想来，却又是那样的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