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万种解碑法(中)
陈长生一开始也有些吃惊,旋即想到梁半湖和七间应该是看完石碑之后,有所感悟,此时正在消化,所以没有去打扰。
唐三十六随意说道:“把碑上的线条与自身经脉相对应,然后调动真元……从古至今,照晴碑都是这样解,还能有什么别的方法?”
一个人踩着破篱笆,看着远方的落日,一脸悲喜。一个人围着破茅屋疾走,口里疾疾如律令,浑身痴意。这画面看上去确实有些古怪,谁能想到,这两个少年居然是名动天下的离山剑宗弟子、神国七律中人?
关飞白带着讥讽意味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都已经几千年了,你们这些北人还是只知道用这种傻乎乎的办法,难怪有本事的人越来越少。天书碑的碑文怎么可能是真元运行的线路?那明明是神识感知的方法好吗”
陈长生观碑的时候刻意没有动用神识,此时看着关飞白的模样,心想小心些果然有道理。
陈长生从他颈间抽出铜针,说道:“你与识海相联的主督脉夹层有些问题,所以每当识海隐潮涌动时,都会心血来潮,以往全靠强大的意志力撑着,可如果心神消耗过剧,一旦压制不住,经脉里的问题极有可能暴发,到时候谁能救你?”
苟寒食为师弟的失态道歉,指尖轻点,让关飞白睡去,然后将他扔进了屋里。
折袖明白他是劝自己不要像今天这样观碑时间太长,太过专注,但没有接话。
“没事,只是神识消耗过多,碑文对识海的震荡太大。”
陈长生说道:“你说过,比起变强,清醒地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陈长生问道:“没事儿吧?”
折袖沉默片刻后说道:“是的,但在我生活的地方,如果不够强,也没办法活太久。”
暮色越来越浓,回到草屋的人越来越多,苟寒食神情平静如常,看来解碑并没有对他的心神造成什么损耗,被他强行带回来的关飞白,则比梁半湖和七间还要夸张,像喝醉了酒一般,不停地喊着:“我还能再撑会儿我还能再撑会儿”
就像苟寒食说的那样,修道在个人,这种事情陈长生也没有办法硬劝。他望向唐三十六问道:“你今天解碑解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