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再次看到的晨光

徐有容说道：“为什么不可以？”

随着清亮而悠远的钟声响起，年轻的修道者们沿着神道向离宫里走去，大朝试正式开始。

陈长生看着徐有容提醒道：“难道我们可以不顾全大局？”

……

“但那一天同样是我们也愿意看到的。”

徐有容微微挑眉，说道：“为什么？”

清晨的阳光照耀着那些并不高大的石柱，在地面上投射出无数道细长的影子，无法分开前来看热闹的民众。

但他还是继续说道：“师父还是不会相信你真会让京都大乱。”

赌坊的伙计们拿着纸单不停地喊着什么，外地民众好奇地听着，有时候会被说的心动从怀里取出银两，来的还不多的京都民众，看着这幕画面，脸上露出同情的笑容，心想这些年的大朝试，除了教枢处的教士与国教学院，谁还赢过？

陈长生觉得她很好看，除了周园里，最好看。

……

但在这个故事里，本来就没有正反两派，只是在商行舟与陈长生的关系里，才有对错。

当整座京都的视线都落在离宫前的时候，天书陵那道沉重的石门前出现了一个人。

如果让普通的民众听到这番对话，应该会很简单地把商行舟视为圣人，自然把徐有容与陈长生看作反派。

大朝试的日子终于到了。来自大陆各处的年轻修道者们，再一次汇集在离宫前，阳光越来越明亮，他们的脸被照的越来越清楚，朝气十足，只是再也看不到当年那个身着单衣的孤独少年般的人物。

徐有容嫣然一笑，说道：“在这件事情上，你就把我当成一个任性的小姑娘好了。”

即便是如此重要的日子，教宗陈长生依然没有出面，还是留在了石室里。

陈长生不理解，心想但你就不是这样的人啊。

看着凌海之王等大主教的身影以及那个黑衣少女，人们心生诧异，却不敢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