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改世问

随着这些话语，神道上的温度越来越低，看不见的风雪背后，隐隐出现一些连绵不绝的线条，只是不知道那是历史的痕迹还是命运的痕迹，又或者是命星盘转动时的画面。

“都是疯子。”

从如何在太平道相王府杀陈留王开始，她说了很多与杀人相关的话题，天书陵外的那些王爷，朝堂上与各处州郡里的官员，还有那些手握军权的神将，她都有相应的计划。

木柘家的老太君与吴家家主对视一眼，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惊骇。

或者这是因为她一直在说杀人。

“那个家伙迂腐无能，而且小家子气。”

难道商行舟真的在思考徐有容的这个要求？

商行舟并不这样认为，或者说还没有被她说服，因为他确信自己很了解陈长生。

相王的脸色忽然变得极其难看。

在当前的局势下，她有很大的机会可以做成那些事情。

“都是疯子。”

徐有容的声音在神道上不停地响起。很脆好听，但并不会让人产生泉水叮咚的联想。因为她的声音太冷，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也没有任何怜悯的意味，就像是最寒冷的风雪凝成的小珠落在被冻至发脆的瓷盘上，瞬间变成粉末，无法留存任何证据，只有寒意留在世间。

中山王看着天书陵里喃喃说道，眼里的神情变得有些兴奋。

荒谬的事情，只能发生在发非常人的身上。

如果皇帝陛下真的站在她与陈长生这边，那么这场战争他们确实占着优势。

而商行舟就是一个非常人。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终于结束了讲述，望向了商行舟。

徐有容敢于提出这个要求，那就是因为她看准了，如果她是个疯子，商行舟比她还要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