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夜色难散

如果他坚持不跪，不管今夜结局如何，事后在场的数百人还有几个能活下来？

——大概只有肖张那个疯子才敢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对当代教宗出手。

看着这幕画面，所有人都生出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但这前后两样正常在一起发生，便显出了异常。

那个满身盔甲的肃杀身影，终于向着湖心拜了下去。

天海沾衣跪在不远的地方，低着头，看不清楚脸上的情绪。

转瞬间，雪湖便回到了先前无人打扰时的模样，只有断桥上的那对年轻男女，还有亭中那些无法离开的人们。

宁十卫单膝跪在岸边的雪泥里。

年轻男子自然便是消失了两年的陈长生，黑衣少女便是小黑龙，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名字，叫做朱砂。

“松山军府宁十卫，拜见教宗陛下。”

很明显，无论亭子里的那些人还是刚刚离开的那些人，都是被人利用的角色。

呼吸都仿佛要停止了，本来很短的数息时间，在人们的感觉里，便变得很漫长。

雪湖静美无声，陈长生看着湖水里莲叶，沉默想着事情。

……

有人通过朱砂丹找到线索查到自己的踪迹，这很正常。

……

那些人发现朱砂丹的主人是自己，于是不战而疾退，这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