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削还是不削，这是一个问题

这是当年那位学识通神的教宗大人与魔族大学者通古斯十辩里的极着名的一题。

但无论他还是徐有容都很清楚，那个问题始终存在，不是不回答就可以视而不见的。

这是一个形而上的问题，这是哲学问题，这个问题已经进入了道的范畴。

昨天夜里，徐有容其实就已经提醒过他，但他不愿意或者说不敢去想，所以没有接她的话。

但天机老人明白，陈长生的这个问题其实没有那么多讲究，很直接，很简单。

这个答案，很明显没有出乎天机老人的预料，他微微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更加深刻。

“我说过，魔君回到雪老城的时候，身受重伤。”

“我是谁。”

天机老人微微挑眉，没有想到这个少年居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回复平静。

这是陈长生提出的第一个问题。

只有很少的人知道他的血的秘密。在周园里，那对魔将夫妇和那位巫族长老都死了，妖兽不能与人言，南客告诉了她的父亲之后，必然也会保守秘密，有容当然不会告诉别人，那么就只剩下了……师父和余人师兄。

他就是想要知道——我到底是谁。

陈长生忽然抬起头来，望向天机老人问道：“最终结果如何？”

这也是道源赋里的倒数第三个问题。

如果，这真是一场刺杀魔君的局，那么真是老师和余人师兄的安排吗？

这是从古至今，无数强者高人修至巅峰之后，茫然四顾想要寻找的答案。

今天，天机老人直接把那层窗户纸撕开了，逼着他必须面对这个问题，并且得出自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