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斩手(上)
“喊他起来。”陈长生说道:“我记得这好像是院监应该管的事。”
对他们来说,国教学院从来都不是陈长生的,更不是唐三十六这些年轻人的。
苏墨虞指着后面说道:“昨天晚上喝多了,在里面睡觉。”
从始至终,国教学院都应该是商行舟,是那些当年殉教故友们的。
他望向苏墨虞问道:“他人呢?”
他的声音不是很响亮,当然不像响雷,只是非常清脆,就像是刚泡了一晚上的白萝卜被咬断了。
在国教学院新生的过程里,教枢处与故梅里砂大主教,扮演了极为重要的角色。
然后他望向那名纵容学生殴打欺辱薛业谨的教习,说道:“滚。”
在普通人看来,教枢处当然应该像以前那样,支持国教学院,支持已经成为教宗的陈长生。
唐三十六揉着眼睛、披着睡衣走到屋里,听完苏墨虞简单的描述,打了个呵欠。
陈长生离开京都的三年里,离宫启阵自封,谁想把手伸进去都比较困难。
陈长生不行,但国教学院从来都不缺少这样的人物。
但教枢处在离宫之外,在商行舟的威望与手段之下,国教旧派势力,对教枢处的控制力度越来越强。
最擅长打断谈话节奏与进程的人,往往都是那些蛮不讲理、横冲直撞的人。
陈长生却清楚并非如此。
说到不讲理这四个字,还真没谁比他更擅长,谁让他有钱呢?
当初国教旧派势力之所以支持国教学院,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他的老师。
国教学院的院监,是唐三十六。
换句话说,他们一直支持的都是他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