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两百八十三节 大人,时代变了
张安世发完牢骚,就恢复正常,扭头对身侧的辛庆忌问道:“此来身毒,往后武备戎马,就要有劳将军了”
朝野上下,早已经见惯不惯。
曾有些人,想以此构陷,向丞相举报‘尚书令图谋不轨,阴谋作乱’。
结果,张安世屁事没有,举报者却被‘远窜昆明’,去了滇国,与滇王为臣……
当然,也不乏有‘思念先帝’的大汉忠臣,暗地里联络这位尚书令,欲要‘内发忠义之士,外交大将,以除贼臣’。
然后……
而且,乃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就是冲着他这帝党领袖而来。
所以,张安世推无可推,只能被迫捏着鼻子,主动上书请求为‘天子分忧,丞相理政’。
于是,秋九月,诏以‘扶危定策功臣、尚书令、万年候张安世以执政镇身毒,迁身毒都护府都护,赐节旄,许便宜行事,总督身毒内外之权,佐其上下事’。
简单的来说,就是他这个帝党领袖被踢出了长安,半流放的来了这身毒。
没有然后了。
锦衣卫的三木之下,哪里还有什么活路?
总之,这位执政,自己思念先帝,自己心念汉室,自己忠心天子都是可以的。
但外人就不要想了。
正应了丞相曾说过的一句话:律法之下,人人平等,执政大夫,更加平等。
哪怕明面上说的再好听,其实也是那位张子重在扫清夺权的障碍——至少张安世是这么想的。
“谚曰:张子重之心,路人皆知……”大汉忠臣心事重重的感叹:“吾离长安,奈何天子谁佐”
左右都是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一个人敢插嘴。
因为,张安世是执政,且是丞相当年的结义兄弟,更乃是长期坐镇于中枢,执掌大权的尚书令。
这些年来,他天天都是这么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