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改变战术

比塔图愣了愣，因为魏人那“自寻死路”般的做法而愣住了，毕竟在他看来，在正常情况下，仅三万人左右驻守的雒城，根本挡不住他二十余万大军，可为何魏人还敢在这个时候主动出击？

毕竟在他看来，前日若不是魏人用那“黑水”制造了火幕，阻挡了他羯角所奴役的二十万奴隶兵，区区一座雒城，如何能阻挡他？

挥挥手招呼诸将在帐内就座，赵弘润沉声说道：“你们应该也得知了，我商水军中那些‘猛火油’的秘密，已被城外的羯角所识破，并且，于今日凌晨，一支羯角骑兵用火矢点燃了我军昨日在城外部署的猛火油……这就意味着，我军无法再借助火来防守雒城。”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询问诸将道：“对此，你等可有什么想说的么？”

“（羱族语）今日，定要踏破雒城！”

而这些战术与思想，可能是像浚水军、砀山军、成皋军这种建成已久军队所无法理解，或者因为多年的习惯养成而无法改变的。

在出发前，比塔图兴致高昂地激励着麾下的军队。

八月十八日，即羯角部落大军围攻雒城的第三日。

这不，两千人将易郏亦附和着说了一大通昨日的所见，比如，那些负责连弩的士卒，到后半程几乎是一边吐一边发射弩矢，而负责搬运尸体的新卒们，更是在城门附近吐地一塌糊涂。

清晨，天刚蒙蒙亮，照旧有一队羯角骑兵来到雒城的西城郊，朝着雒城西郊那片连接两日燃起过大火的焦土，再次射了一波火矢。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在场的众人却能听懂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而这次的结果与昨日不同，那些火矢在落地后，并未似昨日那般“点燃大地”。

但话说回来，也只有像这样“仿佛白纸一张”的军队，才能更少地让赵弘润来试验种种区别于当世主流的战术，向他们灌输他的思想。

可就在临出发前，忽然有一队羯角骑兵回来禀告，说雒城西城有一支军队出击。

往好了说，年轻代表着身强力壮、富有朝气；可往坏了说，年轻就意味着几无经验，容易出错。

“在这个时候？魏人主动出击？”

年轻，这是商水军普遍的特征。

“是。”千人将冉滕抱拳颔首，面色凝重地说道：“末将昨日在城墙上督战，发现，军中那些新卒，在羯角那些奴隶兵的疯狂进攻下，有许多人遗忘了平日的训练，面色发白、四肢僵硬……若是昨日没有猛火油与连弩，恐怕……”

见此，羯角骑兵们当即将此事回禀给他们的族长比塔图。

“但说无妨。”

在得到这个消息后，比塔图哈哈大笑，当即下令准备攻城。

诸将领相互瞧了几眼，随即，千人将冉滕抱抱拳，沉声说道：“肃王殿下，有句话末将不知当说不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