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出兵河套

至于香料，包括丝绸，则只有那些有地位的人才有资格享受——尤其是丝绸，游牧民族会用它来制作成贴身的内衣，那丝滑的感受，比羊皮制成的内衣不知要舒适多少。

这主要是作为中原国家百姓的优越心里，毕竟中原人向来看不起不懂规矩的游牧民族，尤其是游牧民族中一些习俗，简直让中原人难以接受——比如说，游牧民族中有“父亲死后、儿子迎娶父亲的女人为妻”的习俗，这在中原是绝对不能接受的，因为这违背人伦，是乱伦。

仅仅只是听了一句，吕牧就吓得双眼瞪直，连连摇头说道：“殿下，不可……”

因为林胡、羌胡等游牧民族自身都不干净，因此，礼部尚书杜宥根本不需要添油加醋，哪怕是如实地将事实写在檄文上，也足以激起魏人的愤怒。

“嘘！”赵弘润瞪了一眼吕牧，随即又瞥了一眼殿内几名小太监。

比如说魏国的上党守姜鄙，他的母亲就是被羌人掠走的陇西魏女。

其实早在三月份时，太子赵润就曾亲笔写了一份“讨胡令”，在介子鸱、温崎等人代为润色了一番，准备颁布下去。

然而遗憾的是，如今已贵为魏国监国太子的赵弘润，根本没有可能向当年那样，率领千军万马南征北战。

在十余年前，魏国尚未强大起来，因此在对待异族的时候，难免会有所畏惧，可如今，魏国隐隐已是中原的霸主，又岂肯坐视林胡继续占据河套这块肥沃的土地？须知，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

郁郁寡欢地，赵弘润搬了一张凳子坐在那张《实况战略地图》前，闷声不响。

可能在大部分魏人眼里，打林胡，就跟魏国历年来捕杀狼群一样——不失偏驳地说，游牧民族可能一度将中原人视为“两脚羊”，但中原人也从未将这些异族归入人类的范畴，两者一直都是谁拳头大谁就说了算的关系状态。

吕牧自知失态，连忙又压低声音说道：“殿下，您如今今非昔比，千金之躯，岂能亲临前线？”

记得曾几何时，魏韩两国边境一带的女人，不知被游牧民族抢掠万万千千，而这些可怜的女子中，几乎很少有结局好的，绝大多数都是在羞愤与绝望中死去，更有甚者，被逼生下那些异族男人的孩子——顺便一提，这些混血生下来的孩童，大多数都成为奴隶，因此这些人中，不乏有长大成人后投奔文明国家，致力于征伐游牧民族的。

“少废话。”赵弘润打断了吕牧的劝阻，勾着他的脖子，压低声音说道：“我给你两条路走，要么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情，我另外找人、另外想办法；要么，你就老老实实助我一臂之力……你怎么说？”

而除了以上这些以外，游牧民族还会抢掠一种中原国家的物资，那就是中原的女人。

听闻此言，吕牧犹豫不决。

忽然，他心中闪过一丝念头：反正有诸内朝大臣与六部尚书共同治理着朝政，我这个太子不过就是泥塑，何不……

这份身为中原上国子民的优越感，让魏人十分配合礼部的鼓动——确切地说，事实上礼部还未开始鼓动，国内的魏人就跟沸水似的冒起了泡，满心希望朝廷驱逐那些“野兽”。

摸了摸下巴，心痒难耐的赵弘润，朝着身边的宗卫长吕牧招招手——自从原宗卫长卫骄成为李钲的副手，为日后接掌大梁宫廷卫队做准备起，吕牧便代替卫骄成为了赵弘润的近侍护卫。

正因为如此，游牧民族在中原人心中，历来就是茹毛饮血的野兽形象，在他们看来，只有野兽，才会无视人伦纲理，做出那些为人所不耻的事。

“殿下？”见自家殿下召唤，吕牧有些不解地走过来，按照赵弘润的意思低下头，听后者在他耳边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