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怀疑（一）

“鸦五？”赵弘润愣了愣，随即恍然地说道：“原来你是让青鸦众帮你去查了么？”

想了想，卫公子瑜说道：“光是在这瞎猜也不是办法，唯有按照此法，叫人再建一座高炉，用魏人的炼铁法烧炼矿石，看看是否有什么成效。”

听闻此言，张启功越发纳闷，不解地问道：“若非鸦五呈禀，殿下如何得知此事？”

卫公子瑜摇了摇头，就像“碳钢”一样，在这份魏国工匠的手札中，他陆陆续续看到了不少技术名词，可能在魏国的工匠眼中，这是连解释备注都不需要的常识，但是卫公子瑜对这方面却毫无涉及，根本无法领会其中的道理，只能靠胡乱猜测。

“我说我猜的，你信不信？”

虽然张启功能够理解鸦五的做法，但心底多少还是有点芥蒂。

思前想后许久，张启功犹豫半晌，最后还是前往了皇宫，到东宫求见太子赵润。

而此时，赵弘润笑着问道：“那么……你查证的结果呢？”

看到这里，张启功眼眸中闪过几丝困惑：难道是我猜错了？那卫公子瑜亦被蒙在鼓里？

“咦？”

“碳钢？”夏育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副懵懂之色：“那是什么？”

似笑非笑地对张启功说了一句，赵弘润眯了眯眼睛，笑着说道：“那日，你说北宫玉那句‘纵使是太子殿下，亦不好接二连三指使卫公子瑜去做什么事’很有见地，可之后你又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我就猜到，你对卫瑜起了疑心。”

他目视着手中那份魏国工匠的手札，皱着眉头说道：“在这份手札中，记录的人反复提过‘耐温’、‘保温’，说是‘碳钢’的强度与碳铁的比例有关……”

“原来如此……”

似乎是注意到了夏育的凝重表情，卫公子瑜镇定地说道：“无需担忧，我与那萧鸾，只有口头协议，不至于会被魏人抓到把柄，再者，对于顿丘军，我亦早有安排，那些魏人的细作，也难发现什么蹊跷。相比之下……”

在这份密信中，派往顿丘的青鸦众写道，在“擒获”了“萧鸾”后，卫公子瑜亦当即下令整顿顿丘军，整支八千人的军队竟然被解体打乱，重新整编。

张启功不禁有些惊讶：倘若鸦五果真将这位太子殿下偷偷启禀，又岂会隐瞒查证的结果？难道说，并非是鸦五偷偷启禀？

又过数日，在大梁城内的太子府内，张启功于“太子都尉署”的班房内，收到了青鸦众从顿丘送回来的密信。

想到这里，张启功好奇地问道：“殿下，是鸦五向您呈禀的么？”

对于此事，夏育亦是持支持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