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宗卫即忠诚

“后来呢？”芈姜问道。

只见在芈姜的注视下，沈彧将烤羊肉端给了赵弘润，好言劝道：“殿下，无论司马安大将军是否肯如软，殿下此刻瞻前顾后亦于事无补……这是乌娜亲自给殿下烤制的。”

因此，过错不在顺水军，而在当时的“靖王”赵元佐。

“芈姜姑娘，你不了解宗卫，因此，你才会心中怀疑。”说罢，沈彧稍稍思忖了一下，低声说道：“就拿卑职来说，家父亦是军卒出身，并且，曾是顺水军的一员……”

显然，这些话赵弘润不但是说给芈姜听的，更是说给沈彧听的。

而此时，沈彧这才转头望向芈姜，继续方才的话题。

顺便提及一句，其实在赵弘润心底，他亦不觉得赵元佐那位三伯当初有什么过错，毕竟皇位争夺，本来就是残酷的。

从旁，芈姜见此不解地问道：“顺水军？顺水军又怎么了？为何‘不必挂在心上’？”

“嗯。”沈彧感激地点了点头。

沈彧长长吐了口气，沉声说道：“顺水军……是叛军！”

望着沈彧苦涩的表情，赵弘润连忙摆摆手说道：“本王并无别的意思，沈彧……再者，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也莫要再挂在心上了。”

“叛军……”芈姜不可思议地望了一眼赵弘润，其眼神仿佛是在说，“你将曾经背叛国家的军卒之子留在身边？”

“是穆青啊……”赵弘润点了点头，也不介意地上脏污，坐在地上啃食起羊肉来。

“喔。”芈姜点了点头，总算是明白了顺水军究竟是“哪种叛军”，旋即好奇问沈彧道：“而你的父亲，是顺水军的军卒？”

只见沈彧耸了耸肩，笑着说道：“乌娜本来亲自端来，不过穆青那家伙说殿下想静一静，细细思考白昼间的事，因此，乌娜便委托卑职端来。”

“唔，据说还是一个伯长。”沈彧点了点头，旋即惆怅地说道：“当时我才只有七岁，因为父亲在顺水军中当职的关系，家境还算宽裕。不过突然有一日，家里就收不到父亲的军饷了，家母去问了当地的地保才晓得，原来，发动了叛乱却又被禹王军击败的顺水军，已被朝廷判定为叛军，朝廷下令兵部停止了对顺水军军卒家属的抚恤与军饷……以往靠着父亲军饷过活，在失去了父亲的军饷后，那真是一段艰难的日子。”

“你这家伙……”赵弘润无可奈何地望了一眼沈彧，接过烤羊肉，随口问道：“乌娜呢？”

“啊，是顺水军。”沈彧点了点头，苦涩说道：“隐瞒了许久，实在抱歉，殿下。”

可能是注意到了芈姜的这个眼神，赵弘润苦笑着解释道：“顺水军并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叛军，他们也只是……”

正在啃着羊肉的赵弘润闻言一愣，难以置信地望着沈彧，诧异问道：“是三伯的顺水军？”

说着，赵弘润便将当年“靖王”赵元佐与他赵弘润的父亲争夺皇位时所发生的动乱对芈姜简单解释了一番，并着重提起，顺水军只不过是“协助夺嫡却遭到失败后被朝廷与天子事后判定为叛逆的军队”，并非是“背叛了魏国的军队”。

“顺水军？那岂不是三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