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8章 北原十豪会晤!(四)
其四“心怯”:泫氏城一战中,靳黈军竟被魏军数百桶装满清水的木桶吓得全军撤下城墙,使得攻城的魏兵轻而易举地占领了城墙,直接导致泫氏城的沦陷。
他之所以答应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在先后听过了暴鸢、冯颋、靳黈、马奢四人对魏公子润麾下军队的高度评价后,他颇为殷切地想与这支异常强大的魏军交手——尤其是那位单骑讨杀了骑将辛瓒的商水军大将军伍忌。
其三“莽攻”:在泫氏城之战中,暴鸢明明已经发现“商水游马魏骑”的不对劲之处,按理来说应当先试探其虚实,可暴鸢却自负地认为“魏骑不堪一击”,下令全军突击,结果直接葬送了一万五千名骑兵,以这个骇人听闻的损失,仅换取了魏骑仅百余人的伤亡;此后“丹水之战”,冯颋军遭到肃王军攻打的情况下,明明冯颋已经从暴鸢口中得知了“商水游马魏骑”的厉害,却不肯暂时避这支魏骑锋芒,竟用步兵抵挡这支魏骑,导致丹水大败。
但是雁门守李睦,却在与上谷守马奢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以“雁门关外有林胡为祸”为理由,推辞了这项任命。
其二“失机”:在皮牢关被魏军攻陷后,靳黈与暴鸢取得联系,欲诱敌深入,将魏公子润诱至上党腹地泫氏城一带。这原本是不错的一招,但暴鸢没有料到魏公子润竟然那么快就醒悟过来,并且来了一招瞒天过海,不可思议地在泫氏城一带建立了营寨,站稳了脚跟,这导致上党韩军失去了围剿这支魏兵的最佳机会。
其九“失统”:统御失调,虽然暴鸢名义上为韩军讨伐魏国的诸军总帅,但实则只能调度他麾下天门关的军队,靳蘣、冯颋二人各有想法,这导致韩军兵力分散,没能打出彼此间的配合。
毕竟北原十豪中,就只有北燕守乐弈因为曾经受到过他的恩情,因此选择效忠于他,而北燕军,也是庄公韩庚仅有的一些底牌,无论是在即将来到的大战中伤到乐弈或者使北燕军伤亡过重,这都是庄公韩庚无法接受的——毕竟若没有乐弈与北燕军,他有何资格与釐侯韩武以及康公韩虎平起平坐?
其八“妄动”:在察觉魏兵奇袭高狼的企图后,主力部队盲目跟进,致使长子城被破。
再说康公韩虎,他此时的想法,亦与庄公韩庚大致相同:既然注定要与魏军鏖战,他自然乐意借此消耗“北燕守乐弈”麾下的北燕军,而不是秦开这位他一系的将军。
其七“拙变”:临场反应不足,几次三番都没能预料魏公子润的意图,导致韩军频繁出现跟不上肃王军行动的状况,使得魏军从一开始就把持了战场的主动权。
倒不是说李睦不爱国,不想着夺回邯郸那座王都,问题在于支持韩王然的三支军队中,暴鸢军已被魏军打残,倘若他雁门军与马奢的上谷军亦在与魏军的交锋中损失过重,那么,他们“王党派”,将再也无法震慑住韩武、韩虎、韩庚三人。
其一“失察”:靳黈当时身为皮牢关守将,可对即将挥军进攻皮牢关的“魏公子润”所知不详,根本无从猜测魏公子润会有可能使用的战术,又疏忽了王屋山的驻防,导致王屋山被魏军攻克,在几座山头架起投石车,轰炸皮牢关,逼得靳黈只能退守端氏。
因此,既然上谷军已经参战,雁门军就不会参与这场战事,除非王权重归韩王然的手中。
听着靳黈、冯颋、暴鸢先后讲述“上党郡”陷落的经过,其余几位北原十豪,从中看到了不少问题。
但是碍于此前韩武、韩武、韩庚三人已达成协议,在击退进犯的魏军前暂时放下恩怨间隙,携手合力御敌,因此,他们俩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时不时地扫秦开或乐弈两眼,希望这两位豪将可以自行领悟。
其六“寡断”:魏丘战事时,倘若暴鸢不惜伤亡代价,本有机会擒杀魏公子润,可暴鸢却考虑到伤亡,想着用最微小的代价赢得此战,因而对魏丘围而不攻,使得魏公子润有足够的空暇想出了绝地翻盘的妙计。
而此时,釐侯韩武已在询问太原守廉驳与雁门守李睦二人。
其五“误判”:在上党战役时期,无论是暴鸢还是靳黈、冯颋,皆没有正确把握魏公子润的想法,先被魏公子润以“化整为零”的诈术,使两万魏兵长驱高狼,而后又在“魏丘战事”中,因错估魏公子润的想法,误以为对方准备从魏丘东边的太行山逃离,便下令麾下骑兵前往堵截,直接导致当晚魏丘魏军夜袭韩营时,韩军力不能挡。
廉驳是个好战的武人,虽然对釐侯韩武、康公韩虎以及庄公韩庚三人毫无尊敬之心,但是却欣然接受了釐侯韩武的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