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敌我皆杀
叨劳来自西澳省,在他们部族,他是地位最为低下的奴隶。而他之所能改变历史的宿命,还是幸得唐军占领澳洲后,对整个澳洲的土著,实施了强制同化策略。
那就是,在攻占整个澳洲后,李啸下令,对整个澳州十余万土著,全部采用强制汉化的政策,对这些部落强制派出汉人官员,把整个部族的结构全部打散,让这些原本还处于奴隶社会的毛利族人,进行读汉书,着汉服,识汉礼的强制同化。
唐军丝毫不担心,还会有部族胆敢反而唐军的强制同化政策,因为有勇气反抗的部落,早在唐军入侵澳洲之际,就被唐军斩尽杀绝了。现在剩余的毛利人部落,早已有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对唐军的任何政策,都不敢有任何一个字的反对。
正因为唐军这般政策,象叨劳这样的部族奴隶,才得以从残酷的压迫中解脱出来,与普通的部落居民一样,有了结婚生子和接受教育的权利。因此,叨劳对于能改变自已命运的唐军,可谓极度的感恩戴德。
接下来,唐军在澳洲休整,随及扩招兵员,也正因为唐军的民族同化政策,叨劳与数名同部族的毛利年青奴隶,才得以有机会一道加入了唐军。他从一名小小的辅兵开始干起,最终凭自已的努力,成了为一名唐军枪兵。
再说了,若是清军集中全力,占尽天时地利人合,却连这尚未建成的海参崴堡,都拿不下,都占不了,这岂不是绝对的耻辱么。更何况,这海参崴堡拿不下来,再想去夺下李啸军守备更加森严,兵力更加充足的庙街堡等地,岂不更是更会碰一鼻子灰。
更何况,在整个军阵后面,还有俄罗斯的督军戈洛文,以及由两千五百名火铳兵和五百名哥萨克骑兵组成的俄军,虽因为天气原因无法参战,却也皆正仔细地观看此战呢。若真的大清攻不下此堡,就此铩羽而归,那大清的脸面,可真要彻底丢尽了。
可以说,攻打海参崴堡,这是一场只能赢不能输的战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单单事关大清的脸面,更关系到大清的国运。
十万清军,连个小小的,尚未建好的海参崴堡都攻不下,那大清永远也没资格,再提与李啸的隐形帝国争雄之事了。
在阿巴泰再度率领万清兵,沿着攻城梯不停上爬,朝海参崴堡的西门城墙上继续进攻时,城头的清军,经过多时苦战,已开始渐渐占据优势。
随后,叨劳等人所在平南镇甲营,被李啸一纸调令,从遥远的澳洲,一路北调,先到济州岛,在当地休整了数月后,在松锦大战发动前,全军再度北调,来到这海参崴堡处,开始就地建堡,直到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爆发。
他连连喘着粗气,喉咙极度干渴,布满血垢的黑脸上,浅褐色的眼瞳中,映出许许多多四面围来,同样杀得满身是血的清军,叨劳忽然感觉,在心下,原本的紧张与恐惧,在这一刻,仿佛突然消失了。
从城头攻上城墙的清军,凭借优势兵力,不断地将拼死作战的唐军士兵挤压得不断向后退去,全体守城唐军终于再也坚持不住,疲惫交战的盾兵与枪兵们,以及奋战到精疲力竭的横行哨,皆被推得不断向后退,露出的空缺,已是越来越难于补上。
只不过,饶是如此,在主将李定国的亲自监阵下,没有人胆敢擅自逃跑或投降,虽然在西门城墙上的守城唐军,其人数仅有清军的数分之一,却还是拼死不退,死战到底。
不断地有唐军士兵倒下,惨叫着摔倒在城头那溢过脚踝的血泊中,或是径直从城墙上摔落,成为一团血肉模糊的肉饼。刀光剑影中,他们鲜血喷涌,残肢乱飞,头颅滚滚落地,战况堪称惨烈至极。虽然战斗如此惨烈,这些唐军士兵却依抵死不退,用性命与勇力,践行着一名唐军士兵的忠诚承诺,维护着那隐形帝国的尊严与荣耀。
而战到此时,唐军枪兵,来自澳洲的毛利族人叨劳忽然发现,随着身边同伴的纷纷战死,仅剩下他与数名唐军士兵,还在垂死挣扎。
而与叨劳一起,加入唐军的数名毛利族士兵,此时已全部战死,只剩他自已还活到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