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吕布笑了笑道:“你只管去,我和那皇甫大人,自有计较,哪里是你该问的事情?”那庄丁想想也是,这大人们的事情,的确也不是自己应该过问的。自己家少爷,坊间传得也和战神一般,和那皇甫大人有交情也不出奇。
到了皇甫府前,吕布淡然对那王保道:“去叫皇甫继勋出来见我。”那王保本已是豪勇之士,否则有和州城下也不会随着吕布去冲杀,此时又跟着这心中的大英雄吕奉先,简直就是吃了豹子胆一般。
下了马就去扣那门环,扣了几下没人来应,王保便觉脸上有些火辣辣,这可是跟了吕奉先之后,委他去派的第一个差事,还是不足道的小差事,如此要办不下来,真不如自个挖个坑埋了算了。于是他便用力狠擂了几下,终于里面有人应了一声。
只见那朱红大门悄然不动,那边上小门利落的打开,一个家丁打扮的精壮汉子衣着光鲜笔直站在门后,一见不是府里的哪个主子,便一下子松了下去,塌着腰倚在门框,开了打着哈欠才探出头,懒洋洋地问道:“谁他娘这么猖狂啊?寿星公上吊不是?(奇*书*网^.^整*理*提*供)居然敢来这里擂门!拜帖拿来!管家不定有空见你们。”
王保冷然道:“甚么拜帖!我家大人便是左突骑使刘纲刘文纪便是,去叫你家主人出来!”他和郭枵住在客栈,全然不知吕布已去了军职,改授虞部郎中、史馆修撰。吕布在马上听了,便淡然道:“某已去了此职,报上名去就是。”
那两个军汉翻身拜倒道:“蒙大人收留,必效鞍前马后之劳。”
吕布微笑着对刘员外道:“父亲,他皇甫家可有下聘之物?与某取来,某自去理会他,横竖不过等闲事儿,放心便是。”刘员外哪里肯信?杨氏安人却道:“纲儿说不过是个闲事,还能诓你不成?”刘员外抗不住安人在耳边劝说,便叫下人把聘礼抬了出来。又聚了五六十个庄丁,让吕布带着。
吕布笑道:“不必不必,父亲宽心便是,某自有分寸。”只叫庄丁牵了两匹马,教王保、郭枵骑了,命四个庄丁抬了聘礼在前面引路,一行七人自去了。
刘员外直到那马蹄声听不见了,才气得拍案对那杨氏安人骂道:“神卫统军部指挥使皇甫继勋是好相与之人么?前年,那魏姓二品大员,与他口角,三日后暴毙于家中,无人敢过问!去年春节,那三品官和他侄儿在青楼争风吃醋,当夜横尸街头!你这妇道人家,三把梳头,两截穿衣,懂什么道理?若是纲儿有什么长短,老夫必不与你干休!”
杨氏安人吓得脸色铅灰一般,惊道:“那神卫统军部指挥使皇甫继勋真的如此利害?你方才却又如何不拦住纲儿?天啊,老身去给祖宗上柱香去,求那祖宗保佑纲儿平安无事,光耀门庭!”说了便去了,心中着急,却也不用两个丫鬟来扶,自快步去了。
刘员外气得胡子发抖,怒道:“你这妇人之见!慈母多败儿!方才又来劝我,此时却又求神问佛,真没道理!柳秀那丫头,敢去撩拔我儿,若有变故,老夫必不轻饶这小贱人!”自回房去了不提。
吕布一行七人,穿梭江宁城内,那庄丁领着路,走了一半,便有点心虚,不断拿眼回望吕布,生怕吕布跑了似的。吕布有点不解,问道:“你等一步三回头,到底是为了哪般?”
其中一个老成些的庄丁,试探着问:“少爷,小人妄言一句,那皇甫大人,可与少爷有交情?”
吕布浅笑道:“如何来问我这个?”
那庄丁苦笑道:“这江宁之中,除了皇上,论权势,怕没几人能和这皇甫大人相比的,上次散待大夫李大人,车驾在路上和皇甫大人管家相遇,结果让得慢了些,就被砸了车驾,打得吐血,回家三天就去了……少爷若和皇甫大人没交情,不如去请几位长者,再去说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