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饼呼頟軌念风何谷,江北之月辈
-吴员外赶紧:“还没有,还没有。若这位姑娘也有意,那便是锦上添花了!”席间笑声融融,吴公子喜不自禁,北月却一直低头不语。
绿裙纱,白羽扇,青丝长,多忧愁,坐看月中天。
北月不用回头,就知道旁边站的是吴公子。他不知所措地站了许久,终于听到一句问话:“如果你有一位女师父,你会喜欢上她吗?”
吴公子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这有悖于伦理啊!”
北月低头一笑。狐狸是这么对她的:“如果一只英俊的公狐狸教我捕食,那它就是我的师父。但是它不教我捕食时,它就和其他的公狐狸没有两样。”
原来自己真的长大了。北月意识到这个问题,是因为今天早上发生的那件事。
——早上起床后,她发现被褥上有血迹,像盛开的桃花一样,她立时大叫了起来。
狐狸懒洋洋地踱步过来,意味深长地笑道:“你已经十六岁了,这意味着你已经不再是一个女孩儿了,你可以去喜欢男人了。”
北月满脸通红地站起身来,手里的木梳掉落在地。她一句话,飞快地冲向门外。“你的北月长大了。”狐狸对门外的央离笑道。
北月像一朵初开的桃花般渐渐丰润起来,而与此相反,央离却以异于常人的速度衰老下去。他还是经常出远门,只不过很少带北月和狐狸,而且在外停留的时间更长,有时是两三个月,有时是半年。
北月又问:“你,喜欢一个人到怎样的地步才是一种境界?”
吴公子愣住了。这是,央离走了过来,他轻声道:“北月,你长大了,师父再也不能陪着你了。师父想把你许给吴公子,你愿意吗?”
师父不在的日子,北月会做很多梦,有时是和师父坐在船上漂荡,有时只有她一个人躺在一个很黑的地方,四周飘浮着透明的泡泡。每当她对师父讲述自己的梦时,师父都会看着她,轻声感叹:“你记起来了。”
记起来什么?她不知道。
而师父在密室里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他不准北月和狐狸踏进密室半步。
“你师父心里肯定有人了。”狐狸胸有成竹地。
北月眼波流转,一下子撞上了吴家公子鹿般慌乱的眼神。她若无其事地低下头去,眼角余光却瞥见师父温和的笑:“真是天作之合啊。只是令郎风度翩翩,想必早已定下了人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