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II 汉森兄弟会②

“老人家，你能确定我们都是苹果吗？”

“不能，有时候我甚至感觉这个世界只有这么大。”老者用拇指和食指捏成一个圈。

“……”

“还有一些奇怪的梦，我看到无数闪烁的光点，巨大的风车，还有高耸入云的塔碑，亚莎的眼睛就矗立在高塔至上俯视着大地。”

“大师，我要我的奖励。”旁边福克斯不耐烦地道。

“年轻人，你的导师是谁？”

—

“……”吴忧浑身一紧，刚在他脱口说出的，正是龙雾岛上马克西姆大师跟他说的。

“对不起，呵呵，你看看我，保持每一条根系的独立和神秘是我们头一条规则。”老人拍拍手，“我又忘记了。”

吴忧刚想说话，却猛然瞥见老者破旧的长袍上绣着的图章，‘盲眼兄弟会！’

“呵呵…好的，好的，你要你的奖励，这是你来这里的原因，唯一的原因。”大师伸出鸡爪般的枯爪，细长的手指迅软化拉长，变成五条藤蔓将福克斯缠绕，其中一根猛然刺入福克斯的眉心。

“啊！”福克斯猛然绿光大作，老者腰部以下迅散开，重新变成无数扭动的根须刺入地面。

“！”无数圆珠状的凸起沿树藤注入福克斯大脑，在小狐狸痛苦的嚎叫声中，如同芽的绿豆，无数细小的藤蔓从福克斯的毛孔内钻出，蛇一样沿宿主的身体盘旋纠缠开。

“你的心太过贪婪，如此多的能量你能吸收的完么？”老人一声大喝，刺入小狐狸眉心的藤指猛然抽出。

“呵呵…”老人笑了，“是的，我是盲眼兄弟会的成员，”

没有‘曾经’！老人说他是盲眼兄弟会的成员！也就是说现在依然是！

“好吧，年轻人，我有一个比喻，如果说世界是一棵苹果树，空气、阳光、泥土、海洋仅仅是一棵苹果树，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个苹果，被高高的吊在亚莎种下的苹果树上，等待着成熟后被众神采摘，您会这么想？”

“世界原本就是她创造的，如果我们只是苹果的话，作为一个果农，我想她有权利享受辛勤劳作的果实。”

“……”老人平静的看着吴忧的双眼，空洞的眼神不知再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