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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许如意捂脸跺了跺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吃，你曾经……”
“比直接把你当食物更不可能，我不会吃回头草，更不会在一个人身上栽倒第二次。”涂凌语速极快地打断许如意。
她脑子已经不可控制地开始闪现曾经那些亲密无间的回忆，只是甜蜜已经变成了痛苦。
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
涂凌打算让这段记忆下沉，让那层厚厚的灰压下去。
她会渐渐忘记。
许如意没想到涂凌拒绝得这么决绝，甚至不等她把话说完。
“涂凌，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对我这么没有耐心了？”许如意问。
涂凌：“永远对你有耐心，难道这是我的义务吗？”
“当然不是啦！可是……可是……”许如意自己都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涂凌帮她补上了，“可是你以为我应该习惯像之前那样对你，就像你已经习惯了我像之前那样对你？”
说这句话时，涂凌捏紧了拳头。
“许如意，我不是你的奴隶！”
“或许曾经是，我被你的爱情俘获了，可那已经过去了，而且是你亲手终结的过去，你忘记了吗？”
许如意低下头：“我没有忘。”
正是因为是她亲手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她才无比悔恨。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要求你了。”许如意说。
“我自己洗，不用你陪了。”
听着许如意带着哭腔的声音，涂凌捏紧的拳头渐渐松开了。
她好像感到了一丝畅快，离婚后难受的不止她一个，许如意也同样会难受。
虽然纯粹因为她的成分可能并不多，即便对她有所不舍，也只是舍不得她之前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与温柔吧。
现在涂凌自己回想，都震惊自己竟然会对一个人这么好。
身后有轻微的窸窣声，闭着眼睛的涂凌分辨得出那是许如意褪去树叶衣服的声音，接着是许如意抬腿踏进小溪里的声音，她听见许如意委屈巴巴地说：“好凉！”
许如意感到不舒适时，下意识看向了涂凌的背影，涂凌不再向从前那样因为她一句话就有所行动，她只能自己适应这种恶劣环境了。
眼泪掉进溪流，许如意逼迫自己坚强起来。
涂凌在一旁看着呢，虽然没有直接看着，但一定也关注着她，她不能在涂凌面前表现得太差。
这是许如意洗过最快的一个澡。
没有任何清洁身体和让身体变得滑滑香香的东西，水又冷，许如意当然洗得很快。
她从溪流中出来后，一脚踏在外面，脚下似乎一瞬间又脏了，还有树叶衣服，也没得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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