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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成点头，转头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这个世界，一直都是有血有肉的吗？”
凯琳娜微微皱了皱眉头，想了想，开口道，“虽然之前跟我说过数据体什么的，但我还是不太明白你所说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易成只好大概描述了一下，“实际上真实的情况就是，我们的身体都是由虚拟数据构成的，不会有真实的鲜血、眼泪、汗水，死亡也不会留下尸体，而是化为数据白光被系统接引灵魂进行重生。”
凯琳娜摇了摇头，脸色有些不好看，“我无法想象你所描述的这些，我只知道的是，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会受伤流血、受累流汗，饿了也要吃饭等等。这才是我认为的最正常情况。”
易成连忙道，“当然，你所说的才是最正常的情况，不过……”
没有办法，易成又将数据世界异常的故事从头到尾跟凯琳娜讲述了一遍。
“因此，这个位面这种正常的情况反而变成了不正常。”
凯琳娜沉默了下来。
易成也知道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事实，毕竟一个人突然发现自己所在的世界只是虚拟的世界，这种冲击是相当大的。换做是他自己，也不能在短时间内接受的。
但易成显然小看了凯琳娜内心中的坚定信念，没多久她就抬头再次开口道，“就算你所说的一切都属实，我也坚信这个世界绝不是什么虚拟出来的。什么都可以虚拟，人与人之间的各种感情却是最真实不过的了。”
她现在暂时还没有自己是数据精灵的觉悟，依旧把自己当做是一个人类。不过这种想法也不能算有错，在数据世界，人类和精灵真的没什么区别的。
易成点头道，“坚持你的信念吧，只要在你心中它是真实的，那么它就是真实的！”
这话有些拗口，但凯琳娜明白了，笑着道，“谢谢你。”
这个问题大家都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因为凯琳娜的一番话之后，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就当这一切是这个位面特殊存在的规则吧，今后迟早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
微微沉默了一下，易成又问出了一个问题，“你的……天使身份……”几个字说得磕磕巴巴的，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
但凯琳娜却是明白了过来，笑着道，“我知道了。其实这个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我的确可以算是天使吧。不过更多的还是人类的。”
这话易成可以理解，毕竟凯琳娜的数据信息上就写明了她既算是天使也算是人类的。
“你也才知道的吧？”易成问道。他还没有忘记那天凯琳娜自己说的“没想到有觉醒的一天”这句话。
“嗯。我的情况算是一种灵魂传承吧，虽然我如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传承了的。但是只要人类的灵魂符合正直、善良、纯洁三个要素，机缘巧合之下就可以被天使传承的。”凯琳娜解释道，她这样说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实事求是而已。
顿了顿，凯琳娜感慨道，“我自己以前都认为天使只存在于神话传说中的呢。”
易成点头表示明白了。他能说什么？只能说自己真的是撞大运了，碰到了一个天使传承的人。
如果不是这样，想要在低等级的时候和巨龙、高等魔族和天使这种生命形态更加高级的精灵直接达成共生，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人家自由自在的，正常情况下谁愿意和你一个低阶进化者绑定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