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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救了他一命，也无法两清了。
毕竟纠缠了那么久，怎么清得了。
“千晓，你也不想我死的，是吗？”顾文眼角带笑，直直看着夜千晓，此时他的眼中只有夜千昨，温柔似水。
如果他已经厌弃了全世界，却会抓着夜千晓不放，因为夜千晓永远都是他的希望。
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都是。
“是的。”夜千晓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顾文握着夜千晓的手臂松了些力气，她便抽了出来，抬手握了她的手：“顾文，其实，只要你不问事事，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我可以不问事事，却不能不问你。”顾文摇头，就那样直直看着夜千晓。
“你不要说了，剑不在心脏，我……我能救你的！”夜千晓有些急了，眼看着指缝里的血越来越多。
秦无陌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关修文想说什么，却被他阻止了。
“不……必了。”顾文笑，只是笑着，一边抬手，摸了一下夜千晓的脸：“多么希望……这世上只有千晓，只有可镇！”
那一年，是他一生的劫，也是他一生都无法忘记的美好。
顾文的手很留恋的抚着夜千晓的脸，然后手里突然多了一把钥匙，一脸的苦笑：“这个交给六音……”
顿了一下，手便滑过了夜千晓的肩膀，摔落下去。
“顾文，顾文！”夜千晓大喊，抓住他掉落下去的手，却已经抓不住了。
“我只是太爱你了！”顾文轻轻的闭了眸子：“能死在你怀里，我无憾了……”
“啊！”夜千晓还是闷闷的喊了一声，她的心也很痛，真的很痛。
这么久过去了，终于等来了今天，可是顾文死了，她的心却很重很重。
说到底，都是因为她夜千晓，顾文才会走到今天的。
否则他还是百姓口中的神医，天下人的救世主。
“千晓！”秦无陌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此时看了看手里的剑，再看了看闭着眼睛已经断了气息的顾文，才上前，搂了夜千晓。
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顾文不死，天下难平，所以秦无陌并没有觉得如何。
相反的，顾文今天不死，天下必定大乱。
很多事端，都是顾文挑起来的。
“我没事。”夜千晓没有起身，看了一眼曲延：“你帮我个忙。”
曲延没有犹豫，直接点头。
在夜千晓的问题上，他不用向东方傲征求意见。
“送他回药王谷吧，那里是他的家。”夜千晓又深深看了顾文一眼，哽咽着说道。
她也想去药王谷，可是这里有太多人等着她来救治，所以，她现在不能去。
“我也一起。”六音也走了过来，看到顾文，眉眼间也多了几分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