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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学历高，能力又强，我就猜和这个教学组长得让你当，”罗娟也很高兴，“到时候学校里孩子多了，也热闹，村里的孩子看了肯定都想来上学。”
村里孩子想不想来，最后能不能来都不是由他们自己决定的。
许令嘉刚刚还兴奋的心情瞬间低落下去，脸上的笑也收敛了起来。
罗娟说：“其实之前的支教老师走也不完全是因为这里条件太差，主要是一腔热血跑过来想认真教书，可来了之后发现根本没几个学生，换谁谁也得灰心。”
这倒是实话。
不过这次的情况不太一样，除了芦村之外，还有相邻几个村子的学生会一起过来读书，对支教老师来说，所有学生都是一样的。
只是对芦村的扶贫干部来说，区别就大了。
罗娟把碗都摞好了，叫上许令嘉：“许老师，去坪上坐坐吧。”
天乌压压的，只有进村的地方有个路灯，遥遥有点儿亮光。
今晚的天上一颗星星都没有。
许令嘉的心情有些沉重：“明天大概天气不会太好。”
“现在正是雨季，少有几个晴天，习惯就好。”
“但是一下雨，山上就容易泥石流，而且家家户户房子都漏雨，这个雨季可怎么过？”
“其实政府一直都在劝大家，做农田还有房屋置换，只是这里的老人都有故土意识，没人愿意走。”
“这对孟书记他们来说，工作岂不是很难开展？”
“芦村的空巢老人最多，工作也最难开展，孟书记压力很大，”罗娟叹了口气，“我当初愿意回来给老人看病，都算是解决了他一个大问题。”
许令嘉好奇道：“之前村里没村医吗？”
“勇叔你知道吗？”
就是那个被石头砸伤了腿的蒋勇嘛，许令嘉今天刚补完这块的知识。
“知道，他们家不是还有个蓉妹子没能来上学吗？”
“对，勇叔就是之前的村医，说是村医，其实只能算是个赤脚大夫，而且后来伤了腿，自己行动都不方便了，就更别提去上门给被人看病了。”
原来是这样。
“孟书记这么年轻，为什么会想到芦村来工作？”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来的时候他就在这里了，”罗娟看了一眼手表，“你看，才七点多，村里就黑了，这要是在大城市，肯定还霓虹酒绿，刚开始热闹。”
许令嘉以前最烦晚上把她叫出去唱K或者吃宵夜，来了芦村之后，生活习惯倒是比较适应。
“山里的空气多好啊，大家作息也规律，”许令嘉说，“我突然有点理解孟宁为什么会愿意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