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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贵妃隐约猜到慕费的来意,如果只是简单问候,慕费应该带着妹妹慕靛公主一同进宫。
这次慕费单独前来,肯定是有隐情,估计另有所求。
章阳不知道娥贵妃心中所想,但是他知道慕费进宫是来干什么的。“臣猜想慕费王子是来提亲的!”他胸有成竹的回答。
娥贵妃微微点头,章阳的话给她提了个醒,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这年轻人,心智果然超群”,娥贵妃对章阳的欣赏不由得又增加了几分。她不知道,提亲的主意,就是间接出自章阳之口。
慕费一来请安,章阳想离开也来不及了,反正自己没有什么事,索性等慕费提完亲后,一起离开。
拿定主意,章阳抬头,正好看到,慕费被太监领着走了进来,他看到章阳也在这里,脚步略微一顿,随即想到章阳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有大内任意行走的令牌,能出现在后宫里也是情有可原。
稳了一下心神,他冲章阳微笑点头,随后急忙冲娥贵妃磕头,问候:“姑母在上,侄儿给您请安!”
娥贵妃一副欢愉亲样子,亲切地应承着。又急忙招呼下人给慕费看座,然而,慕费并没有急着坐下,而是转身,几步来到章阳面前,深施一礼:“见过师父!”。
娥贵妃看见慕费的动作有些意外,听到慕费称呼章阳师父,心里更是疑窦重重,问道:“你们俩人这是什么情况?费儿堂堂王子,什么时候拜入章大人门下?”
慕费刚刚坐下的身子,不得不再次站起来,恭敬回话:“姑母,是这样的…”。
他把慕靛想跟随章阳学习医术,自己也一同拜章阳为师的事情讲了一遍。
娥贵妃听后,十分高兴,对章阳的医术大加夸奖。“本宫今日身体不适,几次晕厥,都是章大人出手,救醒本宫的。”
慕费这才明白,章阳在这里,是为了给娥贵妃治病,立即关心问道:“姑母身体可好些了吗?侄儿有件大喜之事想说与姑母听,想必姑母听了,心情定会变得大好,病恙也会一扫而空!”。
慕费心里也是斟酌良久才这样说,他有自己的小算盘:既然提亲的主意是章阳师父出的,这事自然不用避讳师父。趁章阳替娥贵妃看病的契机提亲,章阳也可以替自己美言几句。娥贵妃不论是看在章阳的面子还是自己的面子,都不会驳了自己的提议。
娥贵妃听后,看向章阳,恰好迎上章阳投过来的目光。
“会是你说的提亲吗?”
章阳冲她点头,目光扫了扫慕费,示意:“你听他讲不就知道了?”
两人眼神交流之后,娥贵妃对慕费说:“费儿,有什么大喜事,快说来给本宫听听!”
慕费欣喜若狂,看到事情朝着自己想象的方向发展,激动回话:“侄儿想迎娶霜儿表妹,做突厥的王子妃,请姑母成全!”
娥贵妃听后,正了正身子,朱唇轻启,小口微张,吃惊地看向章阳:“果然让你猜中了!”
心中默默盘算:霜儿嫁给慕费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自己的侄儿慕费生得一表人才,又是突厥王位的第一继承人,将来可是要做可汗的,霜儿嫁过去,就是突厥王妃。姑表亲辈辈亲,如果再亲上加亲,慕费定不能亏待霜儿,霜儿一辈子荣华富贵,有个好归宿,也了却了自己的心愿。
只是慕费如今的处境不太乐观。说是质子也不为过。自己刚刚还托付章阳照顾霜儿,现在如果立即同意慕费的提亲,这样反复无常会不会被章阳不齿?一时之间娥贵妃不知道该怎么办。
“章大人以为如何?”娥贵妃将问题抛给章阳。这样既能达成自己的心愿,又不会驳了章阳的面子,一箭双雕。
娥贵妃的心思,章阳心里明镜一样,是亲三分近,尤其这种封建权贵,为了巩固自己的阶级地位,防止权利易主和财富外流,近亲结婚的现象十分普遍。娥贵妃问自己,一定出于这种原因,他清了清嗓子,道:
“大周和突厥,两国交好,从娘娘这代就已开始,如若清霜公主再嫁入突厥,能和慕费王子喜结连理,势必好上加好,这事定会在两国百姓间留下一段传世佳话!两国祖辈交好,共同繁荣,边关就会永不起兵,乃两国百姓之福。”
娥贵妃听后脸上露出笑容,慕费也不住的点头。立即起身发誓:我若登得汗位,大周突厥两国永不起兵!
章阳心想:“丈母娘,选女婿,当然是选各方面条件都好的人,目前来看,娥贵妃认为自己不如慕费,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不如,就不如吧!反正我有清云!”章阳内心释然,没有一丝在意。
娥贵妃听章阳赞成这门婚事,也便放下心来,应承慕费道:“此事我会禀明皇上,争取让皇上早日赐婚!”
慕费激动得跪下磕头谢恩:“多谢姑母成全!侄儿发誓一生一世对霜儿妹妹好!我这就回驿站向皇上写奏表提亲!”
章阳和慕费两人告别娥贵妃,一同出了房间,清霜和三皇子远远看到二人,急忙跑过来询问:“母妃的病怎么样了?”
“已无大碍,好多了!”章阳回道。
三皇子和清霜兄妹二人,长出口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还未开口继续询问。
慕费目不转睛地盯着清霜,接过章阳的话来:“姑母不止病情无大碍,心情反而大好呢!”
三皇子高兴得一把握住慕费的手,“真的?”,清霜也跟着欢跳雀跃,抓住章阳手臂,盯着二人,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慕费看到清霜如此担心娥贵妃的病情,就想告诉她提亲的事,可是当着面,又不知如何开口,扭头向章阳求救。
章阳领会,说道:“慕费王子,向娘娘讲了一件喜事。娘娘听了之后心情大好,病情减轻了不少。”
“那就太感谢慕费表弟了!”三皇子拍了拍慕费的肩膀,激动地说。清霜也跟着说着感谢的话。慕费被夸得一时手足无措,回道:“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