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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在哪里？
自古认错好认，但只要对方多问一句“你错在哪里了？”认错的一方铁定支支吾吾不知所言。
柳小艾却很快的回答：“我错在不应该没跟学姐说一声就来操场见同学了。”
阳关下，单纯的眼神更容易让人动心，戚欢歌又怜又怪的捏了捏柳小艾软软的耳朵，“不是怪你不跟我说，而是怪你没有防备心，现在操场上人这么少，万一刚才他心怀不轨怎么办？”
“可是学姐不是赶来了吗？有学姐呢，我不怕，嘿嘿……”柳小艾讨好的嘿嘿笑着。
“如果我要是没赶来呢？如果这要是晚上呢？”戚欢歌拧起眉头道。
“学姐不会让我晚上一个人出去的，”柳小艾仰着头笃定的说，面上笑容更加单纯，她眼中的信任反射着午后的阳光，一霎间晃到了戚欢歌的眼睛。
“你……”心里的那一点点气早在她讨好撒娇的时候就已经消了，戚欢歌无奈的叹了口气，手指从柳小艾的耳朵上移到她的头顶，强忍住将这个毛茸茸的脑袋摁倒怀里好好疼爱一番的冲动，轻轻揉了揉：“你啊你，是不是仗着我不打你骂你才这么肆无忌惮的？”
柳小艾配合着戚欢歌揉她头发的动作，脑袋在她手心里蹭了蹭，撒娇道：“才不是呢，我知道学姐最疼我了，不舍得打我骂我，但是这次我把学姐惹生气了，学姐你惩罚我吧。”
戚欢歌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手指低下那颗毛脑袋，“小艾这是在给自己找惩罚？”
“只要学姐不生气了就好。”柳小艾使劲点头。
没有想到柳小艾竟然是认真的，戚欢歌停下手中揉脑袋的动作，一时为难起来，自己本来就没有真的生小家伙的气，这个时候要自己给她惩罚，根本就做不到啊。
“我已经不生气了……”戚欢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柳小艾打断了。
“不如罚我每天给学姐买午饭吧？”
斩钉截铁的语气让戚欢歌再次惊讶。
柳小艾扬起笑容挠挠后脑勺掩饰着自己的心虚：“这样以后中午我就没有时间被同学约出来了。”
不知为何，戚欢歌觉得此刻柳小艾的笑容有些古怪，但她也想不出来个所以然，只是下意识的皱起眉，“可是……”
“以后我中午如果临时有事的话，还要学姐给我带饭呢，不然会饿死的……”柳小艾嘟着嘴吧扮鬼脸。
戚欢歌被她的样子逗笑了，伸手在她眉间点了点，“就你鬼机灵，那就这么说定了，走吧，先陪我吃饭去。”
“嗯嗯嗯，给学姐买午饭从今天坐起，我先去给你打饭，学姐，你速度可要快点哟，不然饭凉了就不好吃了。”柳小艾扔下这句话就往食堂方向跑了。
看着她跑远的身影，戚欢歌的心中莫名带上了一种怅然的感觉，小艾……好像真的长大了。
还记得高二上学期的时候，她们班和小艾的班级体育课是一节课。初二的体育课没那么多运动，只做完体操后就解散自由活动了，而她们高二生要为了高考的体育考试做准备，所以运动多了些，在戚欢歌做着跳远的预备动作呢，被同班的一个女孩拍了拍：“诶？欢歌，那个哭的初二女生是你妹妹吧？我看着挺像啊。”
戚欢歌一听立马就停了下来，向她指的方向看去，那个坐在人工草地上抱膝哭的小孩不是柳小艾是谁？
那个时候戚欢歌还算冷静，举手示意体育老师：“老师，我要去厕所。”
“快去快回。”
得到老师的准令后，戚欢歌一路跑到初二体育课的领地，站在柳小艾面前双手撑膝大口喘息：“小艾……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柳小艾一听是戚欢歌的声音，哭声倒是止住了，但就是不抬头，把头埋在双臂间，小声抽泣着。
“柳小艾怎么了？”戚欢歌缓过气来问在旁边围观的小艾班同学。
“刚才刘阳把球踢到柳小艾头上了，小艾让他道歉，他不道歉，小艾就哭了。”一个女生嘴快道。
戚欢歌舔了舔嘴角道：“谁是刘阳？”
“就那个踢球的，穿绿色衣服的。”
戚欢歌抬胳膊擦了擦脸颊的汗，往足球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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