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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
周安和系统交流着。
“那个买凶杀人的幕后黑手，能知道是谁么？”
这款系统似乎智能化程度并不高，语言都是程式化的，很少出现人性化的语气。
周安很少和系统交流，系统也不会和他主动交流。
“抱歉，系统无法提供。”
“系统所提供的一切信息，都是基于对犯罪嫌疑人的脑电波读取。”
“唯有亲自见到犯罪嫌疑人，才能提供准确信息。”
系统冷冰冰的回答道。
周安心中了然。
总而言之，这款来自未来的警神系统，也并非万能的。
系统只是提供了一些远超现代科技水平的道具，并不能完全取代人类的逻辑推理。
“周安，你怎么了？”
周安一进门，就呆呆的看着王红军，木头桩子般杵着，一句话都不说，苏小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顿时拉了拉他的胳膊，轻声问道。
周安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我没事。”
随口回答了一句，周安低着头，走出了审讯室。
苏小萌跟在他身后。
出门，周安靠在墙上，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
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案子已经偏离了正常轨道。
王红军心甘情愿顶包，承认自己杀了三个人，将所有罪行扛下来。
反正，他已经得了癌症，无非也就是一死。
似乎，这个结果，皆大欢喜。
对于警方来说，终于可以松口气，拿出了一个可以交差的结果，不用再为这个案子日夜操劳。
对于领导来说，尤其是徐副队，收获一笔金光灿灿的荣誉，为从警生涯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至于王红军本人，也可以得到一笔钱，用自己的死，改善家庭条件。
但……
唯有周安自己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他想告诉所有人，真相不是这样的。
但他又不能暴露警神系统的存在。
同时，也缺乏真正的证据，来锁定其它两个凶手。
一时间，周安心中沉甸甸的。
说实话，对于周安来说，他算是一个利己主义者，正义并非全部信仰。
那天庞兵上门，要不是担心父亲的身体，周安也不会主动请缨，加入这个案子。
现在这个结果，对于他自己来说，可能都是好事。
至少，可以交差了。
虽然丢了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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