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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无岁月,寒尽不知年。
莫问红尘事,且看日月情。
遍寻山中雪,不见守寒梅。
偶来松树下,高枕石头眠。
日复一日,云霄峰的山道上总是会出现一个白衣胜雪的身影,拿走一把扫帚沿着山道一步一个台阶,缓缓的前进着,一边扫着那些少得可怜的雪痕,一边引着灵气入体,不断地吞吐淬炼。路过云霄洞天时,总是会恭敬的拜一拜。而来到剑碑脚下时,总会盘坐在地上打坐修行一段时间,便继续朝着山顶方向走去。
他非常喜欢在云霄峰的山顶修炼紫云真人传授的道法,登山之巅,俯瞰大地,心境上总是变得无比的宽大。每逢傍晚下山,路过山谷时,他又会提着几壶自己酿制的百花酒,坐在土丘前一个人安静的饮着。
时间久了,有时候他一人也会在此感伤,轻轻哼着那首不着调的词《如梦》。“月如水,窗前谁在轻叹?寒如烟,小楼瑟瑟风雨中。一阵风、一段情,似如梦。回回首,她却在阑珊处……”银发飘飘,白衣长衫随风微摆。
有时,他酒意正浓时,招出洞虚剑,一遍饮酒,一遍舞剑,一招一式似是紫云真人传授的剑诀,又似杂耍,及时狂风扫落叶,慢时和风细雨入春泥,趔趄脚步总是透露出一丝丝让人看不懂的玄奥,洞虚剑灵动游走在手中,竟有一份豪迈不羁的味道。
数月过去,莫离修为精进,境界攀升,如今已经达到筑基中期,那六个光团中有两个光团已经化作橙色和赤色星核。这一日,莫离正坐在院外的一凉亭中。忽听闻山下有人在叫唤他的名字,他寻声看去,原来是拓跋玉、姬少阳等人。
他露出微笑,站起身来,朝着拓跋玉等人招了招手。
拓跋玉、姬少阳、秋水、风晴等人来到凉亭坐下,拓跋玉气喘吁吁的将茶壶中茶汤一饮而尽,深呼一口气说:“累死我了,这山也太高了,我说直接飞上来,少阳还偏不同意。”
众人相视一笑,姬少阳开口说:“你直接明目张胆飞上来,紫云真人若是生气,一巴掌将你拍下去。再说了,爬一爬山没什么不好,自修道以来,大家有多少时间是出过汗的?再者说,拓跋就你那没修炼到家的御剑术,估计少不了要在师兄面前出尽洋相吧。”
“少阳说的没错,这段时间每日我都顺着山道登上山顶,再从山顶下来,时间长了,发现心境上起了很多变化。”莫离点了点头,笑着说。
“爬个山,还能帮助修炼心境?我怎么什么都没感觉到?”拓跋玉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满是不解。
风晴轻轻捶了他一拳,笑着说:“就你这五大三粗的身体,和熊脑子,你能有啥感觉。”
拓跋玉满脸不服,朝着风晴推了一把,不爽的说:“我这五大三粗的身体怎么了,你看你长的跟一根竹竿似的,小心哪天风大,怕你吹飞喽。”
凉亭中的几人,哈哈大笑。
不一会儿秋水开口说:“师兄,你这你的景色不错啊。”说完,他朝着四周看了看。
“嗯,你看这云霄宅院确实很气派啊!”赤炎看看宅院的四周,对着众人说。
“不都一样。”莫离微微一笑,接着说:“你们怎么有时间过来了?今日要不留在这里,我最近酿了一些百花酒,味道岁不怎么样,但好歹也是酒嘛。”
“师兄,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喝酒了?”拓跋玉问道。
“也算不得喜欢与不喜欢吧,主要是每天陪我那些位师兄们喝些,说说话。”莫离回道。
“师兄,我听说云霄峰除了你和紫云真人,应该就没有别人了呀,哪里来的师兄?莫非你偷偷下山,去外门找那些人吃酒了?”赤炎问道。
莫离正欲说话,只见风晴笑嘻嘻的说:“师兄,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我们这些兄弟你不找,去外门找人吃酒。”
“我那些师兄就在后面的山谷里,要不我带你们一起去陪他们喝吃酒,说说话?”莫离看着风晴笑着说。
“莫非是当年的云霄十二剑,那十二位?”秋水此时问道。
莫离点了点头,姬少阳叹了口气说:“云霄十二剑,当年令正魔两道闻风丧胆,可惜啊,可惜啊!”
“云霄十二剑?我有所耳闻,都是天纵奇才,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真是树大招风,英雄气短啊。”赤炎感叹道。
“这事我也略知一二,当年紫云真人在玄天峰大殿上,一剑将凌云老祖劈成两半,其他正派宗主各个都不敢言,那一剑诛仙灭魔,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拓跋玉面怒惊恐之色,朝着莫离眼前挥了挥手,问道:“师兄你最近没事吧?他们都已经不在了,你怎么跟他们吃酒说话?”
莫离笑而不语,风晴此时问道:“师兄,在紫云真人门下,最近修为相比精进不少吧!都学了哪些法术?”
莫离呵呵一笑,招出手中的洞虚剑,引气御剑,洞虚剑嗖的一下飞向远方,打了一个旋转,又掉头飞了回来,只见远处的那片云彩被劈成两瓣。
众人拍掌叫好,“师兄,没想到御剑术已经修炼到如此融会贯通,佩服!”
莫离摆摆手,看了看众人,笑着问道:“你们怎么样,我看大家修为都是精进不少,浑身行头也都换了,想必各位师叔没少传你们法术、法宝吧?”
众人相视呵呵一笑,随手招出法宝,宝光闪现,灵气逼人。当众人看向风晴的法宝时,不忍问道:“风晴,你这法宝什么名堂,居然是一块金砖。”
风晴斜着眼睛,嘿嘿的笑着说:“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这叫乾坤鎏金砖。师傅直接用一座大山,加入五行金精和流沙灵土炼制而成,更刻有数十道杀伐阵法,真气注入,金光万丈,巨山显现,泰山压顶,厉害吧。”
说着,风晴的手还朝着拓跋玉肩膀拍了拍,拓跋玉有点嫉妒,打掉风晴的手,嘟囔着说:“你这是拍人拍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