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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寒衍从小便在大伯身边长大，与父亲不怎么亲近，甚至有些厌恶。
所以这个玩笑，只能和厉老爷子开。
顾城往厉家老宅拨通电话，很快，那边响起一个爽朗的老年男声，“阿城？”
“咳咳，厉伯伯好，我跟您说，今天我碰到一个女人，她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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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寒衍放下文件，拧了拧眉心。
这蠢狐狸问谁不好，居然问到了顾城那里。
距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他的手机响了。
厉寒衍看着来电显示：“……”
“大伯。”
厉老爷子如今七十五高龄，一生无子，唯一亲近的晚辈只有厉寒衍，虽然他喊他大伯，可两人的年龄差，与爷孙辈差不多。
厉老爷子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当即安抚，“阿衍，难怪你这些年不要女人，大伯没想到还有这等内情，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怎么也不与大伯说呢，不过没关系，你放心，阿城的医术高明，你会没事的。”
厉寒衍青筋暴跳：“……”
等厉老爷子的电话挂断，顾雨萌的又打了进来：“厉大哥，对不起这些年误会了你是gay，没想到你不找女人的原因是因为你硬不起来，我不该误会你的！”
厉寒衍：“……”
最后一个电话是夏萦的。
他见到‘夏蠢蛋’三个字，深邃浓稠的黑眸顿时浮起笑意。
他听见她郁闷又委屈地问：“厉寒衍，你能不能找个人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