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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菲走到门外,往小庙的方向看了看,去祭拜的人还没有回来,她们还有时间。女子笑笑,开口道:“这家人都出去了,说是去祭拜什么神仙,看来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嗯嗯,没错,他们是去祭拜什么石榴仙去了。”小菲走回来点头道。
“石榴仙?是什么?”
“唉,你不知道,这个村子在我被拐来之前就在信这个石榴仙,据说能给他们带来财富。我一开始也奇怪,什么神仙叫‘石榴’呢?从没听说过,后来才知道这个村子是靠卖孩子赚钱的,石榴,不正是多子多财的意思吗。”说到这里,小菲颇有些咬牙切齿,“真是丧尽天良啊!他们杀人供养那个石榴仙!那哪是什么神仙,分明是个恶魔!我们被拐来的这些人,得当生孩子的机器不说还得当那个恶魔的食物……从我到这里以后,石榴仙都已经吃了两个人了……不对!是四个人!”
女子知道她说的是孕妇加上肚子里的孩子——有四个人葬身石榴仙的肚腹中了,不过她同时也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
“你的意思是,除却石榴仙定期吃孕妇之外,这村子里的人还额外用人肉供奉?”
“不清楚,不过好像是这样,那些被拐来的姑娘有的并不是一个人,有些姑娘是驴友,和朋友一起误入这里,然后除了女性,其他人都被……我也是听说的,因为这之后再没见过这些姑娘的同伴出现。”小菲紧皱眉头,恨恨地说。
“人肉难得,应该是把生肉风干了,易于保存……”女子自言自语,喃喃道。联想到之前在小庙里的所见,作为贡品的那块人肉确实好像是处理过的。
“你在说什么?”小菲看到女子自说自话,连忙问道。
“你们,没有人逃出去么?”女子不答,而是反问道。
“没有……山路难走,村民又有狗。有的姑娘还被打坏了腿……只有我一直没有放弃。不瞒你说,我连奶奶教给我的什么‘拦鬼诉状’都试过了,我以前是根本不信什么鬼神的……”
小菲越说声音越小,女子听罢,忽然问道:“你们这些被拐来的人有没有去拜石榴仙?”
“应该没有吧,像我和小婷,根本不想给这些个村民生孩子,所以从来没有主动拜过。即使表面上跪在那里,心里也是什么都不求的。”
女子点点头,又笑着问:“如果你们有希望逃出这里,但是前提是得付出一定的代价,你愿意么?”
“你……什么意思?”小菲越听女子说话越觉得奇怪,她重新打量了女子一番,警惕地问。
“无论做什么事、实现什么心愿,都得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是万物规律,你说,是不是呢?”女子笑着反问,小菲反倒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因为女子说的话确实有道理。
“我……能!为了逃出去,哪怕是折寿我也认了!”小菲咬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这样呵……我明白了,看来和你同一战线很有必要。”女子笑道。
“你……难道是在试探我的决心?”
“他们要回来了。”女子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回答小菲的问话,只是把视线移到门口,自顾自地说道。
小菲赶忙跑到门口张望,隐约看到一些人陆续地从小庙方向走来,她必须走了,让石蛋子家看到她这个不安分分子在这里,对她自己和对女子都不好。
“我走了,改天再来跟你商量逃走的事。”小菲说罢,抬脚就走,却听到女子在身后嘱咐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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